似乎想到了什么,赵承瑾问道:“小子有些好奇,大师佛法精深,令我十分佩服。怎会困于先天之下,不得寸进?”
“阿弥陀佛!”金岳禅师似是回忆起了什么,面露疾苦之色。
良久才道:“老衲自幼习武,三十不到就进入一流,师傅说我若能留在寺内,潜心修炼,必能成为超越建寺祖师的一代高手!”
金岳禅师继续回忆道:“然而我没有听师傅的话,我想到江湖上闯荡闯荡,一路走来,虽有坎坷,但我进步也很快,冥冥中感应到先天之境就在我眼前。”
金岳禅师苦笑道:“可惜后来,我遇上了那人,现在想来那人应该比我还年轻些,交手过百招后,那人对我出了一剑。”
陷入回忆的金岳禅师并未发现自己语气不复之前的古井无波,变得激动起来:“那是怎样璀璨的一剑啊!至今想来我也无法用言语形容,那人并未杀我,只是在我胸口开了一个浅浅的口子。”
金岳禅师情绪平复了一些后,接着道:“事后老衲身上的伤口很快愈合,但我心灵之上的那倒口子却死死烙在我的心灵之上,让我毕生不得寸进。”
说道最后一句,金岳禅师已经彻底平复下来,回复了之前古井无波的状态。
金岳禅师笑道:“老衲刚才失礼了。”
赵承瑾摇摇头道:“大师,我想知道那人是谁?”
金岳禅师却道:“不可说,不可说。”
赵承瑾福至心灵,试探道:“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剑寒光惊九州!”
金岳禅师默然不语,赵承瑾心道果然是他!
行至半道,金岳禅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深山,说道:“前方山林之中就是老衲修行之所,赵施主,咱们就此告别。”
赵承瑾抱拳道:“大师慢走!”
目送着金岳禅师孤身一人,向不远处的深山渐行渐远,赵承瑾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大师,你可曾后悔当日之决。”
金岳禅师顿了顿身,也不回头,朗声道:“我——不悔!”
赵承瑾似有明悟,笑了起来。
柳州,陆连山府上。
一二十五岁左右的青衣男子行至陆府门口,心中想道:“路上有事耽搁了些日子,不知爷爷身体如何?妹妹可还乖巧?”
门口管家见这人迟迟不走,上前问道:“年轻人你站在我陆府门口干什么?”
青衣男子道:“陆管家,是我啊,我是北玄!”
陆管家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家在外修行的小少爷吗!赶忙吩咐家丁道:“快!快去后院禀告老爷,小少爷回来了!”
说罢把陆北玄迎进家里,陆北玄进的院里,皱眉道:“家中这几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管家手舞足蹈,将那日陆府中发生的事告诉了陆北玄。
陆北玄皱了皱眉道:“赵瑾?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李通?官府说这人出身何派?”
陆管家答道:“似乎是交州飞影门,听说改派掌门刚刚晋升先天,官府也不好追责。”
陆北玄皱了皱眉道:“那李通二人已死自然一了百了,这飞影门,纵容门徒为恶一方却不管不顾,着实可恶!”
陆北玄心中已有决断,对陆管家道:“告诉爷爷,我出去一趟,三五日便回。”说罢提剑上马,直往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