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儒:“也不全是,但可能是原因之一。还有,如果他们这样做了,上面肯定会震怒,必然会追究相关者责任,那样有些人的政治前途就到头了。梅山的历史上出现过代县长落选的事情,这是有前例的,不过策动者下场都不好。权衡利弊,不如不做。”
邢修脊背已经上出了冷汗,这简直不敢想象。黄榕要是落选,自己在梅山就像是脱了衣服裸奔。
黄榕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直低调安静,也就是最近才和夏季才有过两次不愉快,不过这些不愉快不算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都是夏季才做的有些过分她才婉转的顶了几句,她是县长,更是女人,总是要面子的。
除非有些人要在梅山占山为王,否则换一个更有能力的还不如让黄榕继续待着。或许那些人也就是想通这一点,但是有这个想法本身对于邢修和黄榕而言就很危险。
“你和黄县长之间,是不是工作上的来往有些紧密?”王盛儒的语音平静,词句委婉,这让邢修的心里又是一紧。
王盛儒说:“大肆宣扬男女关系是最能败坏一个人名声的有效手段。木秀于林,风言风语的,说没事就没事,说有事的时候,什么都会被放到显微镜下面。”
邢修心里胆寒,改变话题说:“很多官员没出事的时候最讨厌像你这样的死磕律师给他们找麻烦,可是当他们出了事之后却最喜欢找你这样的死磕律师为他们辩护。你心里还是关心五陵和梅山的,你说想放下,不会那么容易。”
邢修嘴上在说王盛儒,心里一连串地暗呼侥幸。今天来王盛儒这里来对了!
王盛儒默认了邢修对自己的评价:“我给你说一个人,她或许可以提供一些你想知道的,但是我不保证她一定知道什么。还有,你不要提说是我让你去找她的。对于彼此,我们就没见过面。”
邢修静待王盛儒继续。王盛儒长叹一口气说:“一件事要是能按照它本来应该有的样子发展该多好,可是总有一些外在力量干扰。出头的椽子先烂,到底值不值,也只有自己清楚了。”
告别了王盛儒后,邢修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想了很久。平时自诩在梅山没人能媲美自己,但竟然对王盛儒所说的这些一无所知。
“邢修啊邢修,你其实并不聪明!”
做好准备后邢修轻轻的敲了门,冯欢将门打开后免不了一番惊喜:“你怎么总是像克格勃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若在平时邢修会和冯欢斗嘴,今天他却有些说不出话。看着冯欢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他的视线随着冯欢移动,心里有很深的愧疚感。
“怎么了?”冯欢过来揽着邢修的肩膀问:“累了?饿了?想我了?”
邢修抱住冯欢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胸膛里,冯欢任由他抱了一会,说:“我们去吃饭吧。我有件事正好要给你说。”
接触到冯欢柔软的身体,邢修的心态慢慢的恢复了,他语焉不详的问:“累了、饿了、想了,有了?”
“什么有了?”冯欢有些不明白,邢修抬头做了一个促狭的表情,冯欢明白了,推开他嘴里轻啐了一口:“做梦娶媳妇,一天净想好事。”
邢修:“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