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一个和谢谢仲元差不多大的男子,他叫谢开哲,现在他脸色阴沉:“看清楚了,是个带把的?”
其中一个男人恭敬的回道:“是的。”
谢开哲看着眼前跪着的几个人,将手中的佛珠往桌子上一拍,怒喝道:“一群废物!这下好了,他更加不会立我为太子了!你们真是没有用,杀一个尚在襁褓的小婴儿都没有本事!”
两人跪下:“皇子恕罪,谢家人每天将婴儿房护的像铁桶一样,再者,是在古国境内,属下如果暴露形迹又会引起两国纷争,届时,皇上那边就知道了。”
谢开哲知道他们的顾虑是对的,但是,心里有气必要发泄,半年前老东西架不住满朝文武催促,终于要立储了,可是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要拖多半年,没有想到竟然是他的好侄孙要添丁了。
谢开哲将拍碎的佛珠往地上一扫,再次说道:“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两人连忙说道:“殿下恕罪!”
谢开哲怒焰未消,反而更胜,他说道:“那老东西一直不肯立本殿为太子,殿下二字已是僭越,现在那边平安生下一个儿子,本殿更是立储无望了。”
旁边一名老者说道:“哲儿勿急,即便生出来了,想要平安长大还是问题,更何况,皇上年纪已大,是否能等到那孩子长大还不一定。”
此人是谢开哲的父亲,谢正略。
谢开哲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不耐烦的挥手:“下去领罚!”
几人行礼:“是,谢殿下!”
黑衣人退下,谢开哲对谢正略说道:“父亲,你不是安排了,他们八兄弟都被下了药,生不出儿子来的。”
谢正略说道:“本当如此,不然他们都生了二十四个丫头片子了,这一胎,本王怀疑,还是个丫头片子。”
谢开哲嗤笑了一声,说道:“父亲,你方才没有听到吗,那稳婆说的清清楚楚,的确是个带把的。”
谢正略摸摸胡子,猜测道:“难道是时间太久,药效没有了?”
谢开哲没有心情再研究药效有没有失效,事实就是,谢仲卿的儿子已经出生了。
他本来就是过继过来的,谢正坤这个病秧子,一旦发病就好像下一刻就要驾崩,可是他竟然一直都没有驾崩,还苟延残喘的活着,不但活着,还稳稳霸占着那个位置,迟迟不肯立他为太子。
谢开哲来回几步,责怪道:“当年为什么不下绝育药?还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生!”
谢正略说道:“当年你刚被过继,要是下了绝育药,满朝文武第一时间就会怀疑我们父子,你要知道,等着过继的可不只有你,宗族里还有其他的男孩,那种节骨眼,为父怎么能做的太过?”
谢开哲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万一皇上要是想把他们接回来?”
谢正略说道:“这也不无可能,先太子为人贤德,朝中不少大臣是他的旧部,皇上要是提出接回他的曾孙,怕是会有一半大臣会同意。”
谢开哲说道:“父亲也说一半,那就是说,还会有一半大臣不同意,那我们就要好好的抓住那一半不同意的,然后一边下手杀了那孽种,双管齐下,只等那老东西咽气,我就名正言顺的继位。”
说完又看着谢正略,说道:“到时候,父亲就是摄政王。”
谢正略笑了笑,说道:“为父做什么都无所谓,只是,我儿,你一定要登上那个位置,不然,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与心血,都成了泡影,还成为了笑话,宗族那些人,可都心里憋着坏,等着看我们父子二人的笑话。”
谢开哲说道:“等我登基,我就把他们全部贬去边疆,做苦力。”
父子二人互相安抚一番后,终于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