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际又撕下一张面具，下面就是一个老头的脸，他声音也变得苍老：“小娃娃，你说，我是不是最厉害的易容师，你说是，我就收你为徒弟。”

谢怀若说道：“如果你马上能变回原来那个样子，我就说你厉害，拜你为师。”

陶际笑容一顿，他捏了捏谢怀若的脸蛋，说道：“小屁孩，这么小就这么狡猾是不是？”

谢怀若哇的一声哭起来。

书中写了，千面妖姬最怕小孩子哭。

小孩子一哭他就毫无方寸，不知所措了。

这是真的。

现在陶际就手足无措的看着谢怀若，他自己打自己的手说道：“叫你捏他的脸，现在好了吧，把他捏哭了。”

陶际一阵风似的逃进了房间，没一会就出来了，变成了方才那个少年的样子。

谢怀若马上就不哭了，说道：“你的确很厉害，我要拜你为师。”

陶际说道：“我不收你。”

谢怀若又张大嘴巴哇哇哭起来。

陶际：我就是逗一下你，你怎么这么好哭？

谢怀若还在哭，陶际哄道：“好啦，好啦，我收你为徒，你别哭了好不好呀？”

谢怀若停下来，擦擦眼泪，说道：“那你到底长什么样啊，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样子。”

少年将脸上的面具扯下来，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他整个气场也随着脸变化，好像冷的可以吃人。

谢怀若看着他的脸，看不出他真实的样子，但是应该也是一个英俊的男子吧。

她的手摸向陶际的脸，问道：“师父，疼吗？”

陶际被她的动作和问话温暖，说道：“已经不疼了。”

他之所以怕小孩哭，就是因为他这张脸，曾经吓哭过不少小孩，所以，即便他学会了易容术，可以易容成漂亮帅气的样子，可他依然害怕孩子哭。

孩子一在他面前哭，他就会想起他的脸。

那是曾经的噩梦和恐惧在支配他。

可是眼前这个孩子竟然不怕他的脸。

谢怀若后退两步，陶际的眼神立即变得阴冷，果然，他和普通小孩没有区别，一样的害怕自己。

他闭上眼睛，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无论大小，都是看脸的。

谢怀若在离他一米的地方跪下，行了一个拜师礼，说道：“徒儿谢怀若拜见师父。”

然后起身，拉着陶际的手，说道：“师父，走，徒儿进去给你敬茶。”

敬了茶，才是真正的师徒。

陶际木然的任由谢怀若牵着他的手进了堂屋。

谢怀若熟练的用小炉子烧水，泡茶，然后倒茶奉茶。

陶际一口喝下谢怀若敬的茶，意犹未尽，怎么今日的茶竟然这么好喝呢？

以前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家的茶叶竟然能泡出如此甘甜的茶水。

谢怀若：当然了，这是灵泉水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