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你们从小就扔在乡下长大的女孩,居然有脸站在这信誓旦旦的说任何优点都不和她沾边?”
徐贺眼里散着冷光,盯得许琴浑身发毛。
“我,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许琴不服气,小声嘀咕,“要不是她不服管,浑身带刺,也犯不着小小年纪在乡下那种地方受罪!”
她打心里觉得温绾是自取灭亡,又不是她不管,这锅她可不背。
“许琴。”
温松岩观察到徐贺的脸色,赶忙朝许琴使了个眼色。
徐贺今天是特意冲温绾来的,她还没看出来吗?
徐贺摆摆手,笑声毛骨悚然:“无妨,无妨,我这人就喜欢听真话,也省的兜圈子,麻烦。”
“对了,听说温总有竞选商会副会长的打算?”徐贺浅黄色的西服搭在手肘上,叉着腰问。
温松岩心里一怵,浑身不由自主的发冷汗,回答道,“是,是的。”
徐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好,很好,我会认真根据温总多方面的情况作为考量,最后给出你答案的。”
说完,他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转身上车。
“徐会长,这就走了?不进去家里坐坐了?”许琴跟在后面,还拉了温瑶一把,“你这孩子,傻愣着干嘛,还不快送送徐会长。”
温瑶还在因为想温绾和徐贺的关系走神。
猛地被许琴这么一扯,她来不及反应,脚步先行,说话语气软乎乎的:“徐会长慢走。”
徐贺关上车窗。
车子走远后,尾灯也很快从转弯路口消失。
许琴回过头来,眉眼间尽是兴奋。
“徐会长是不是专门来暗示你,副会长的位置有戏了?”
温松岩皮笑肉不笑,“你是这么理解的?”
“那当然了,会长上任第一天哪都没去,专程来我们家,都到这份上了,意思还不明显?”
以前家庭事业顺顺利利时,许琴只做好她挥金如土的温太太就够了,温松岩也没什么好操心的,和许琴的交流也只限于床头床尾。
直到在老爷子大寿这天,所有的宾客都放了他们鸽子,温松岩才意识到,他以为的祥和只是表面。
这种变化,好像是把温瑶接回家,彻底和温绾断绝关系以后,逐渐开始了。
“看来,我们对温绾的误解太深了。”
话刚说完,许琴尖酸的声音就响起:“误解?我们对她能有什么误解,几年前是我亲眼看到她拿砖头,把当时给我开车的司机小王头给砸破的!”
温瑶在一旁咬着唇,看着温松岩,爸爸对温绾的印象似乎开始改观了。
想到这,她控制不住的又看向刚才徐贺离开的方向,指甲如感知不到疼痛般刺入掌心。
“徐会长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找回了亲生女儿,就把温绾像物件丢回给她燕女士,这也不是我们应该教给家骏,和瑶瑶的家风。”
许琴脸上没了笑容,“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把温绾接回来,和我们一起住?”
温松岩还没表达完他的意思,她就直接了当。
“绝对不可能!你不是不知道她以前在乡下的那些劣迹事件,大街小巷的居委会,每个城区的派出所,每一个不知道温绾的那些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