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张卷子上面,大面积空白,解答题几乎只有一个歪歪扭扭的解字在上面孤零零,填空题更是一大半空白。
“会的我都写了,不会的我也尽量编....写了,剩下的真不会。”
“嗯。”何青远拿起红笔,开始批改,左手随意摘掉挂在鼻梁上的无度数镜框,放在一旁,红笔唰唰唰在试卷上留下几个大大的叉号。
“还是不戴眼镜好看一些。”范澄光明正大打量着何青远,灼热的眼神从上扫到下, 还一边评价了起来。
“你不适合这种衣服,太死气沉沉,像个书呆子。”
“这不会是你为了今天专门现买的吧。”范澄鼻子往前凑了凑,轻轻嗅了两下,熊猫吃竹子般得出结论:“没有皂香味,现买的。”
“变态。”何青远空闲的左手抵住范澄的脑袋,用力往外推,视线还停留在试卷上,眉头紧皱,看起来有些苦恼。
偏偏范澄还来劲似的跟何青远的手来了一场力量争夺赛,比比力气更大,最后显然,是范澄的脑袋更厉害。
“轰隆!”
两人以一种奇妙的姿势摔倒在地上,何青远大手包住范澄一半脑袋,范澄脑袋枕在何青远胸口,如同小娇妻一般,躺在何青远怀中。
范澄耳朵贴在没什么脂肪的胸口,心跳声透过骨肉一声声敲击着范澄的耳膜,冰凉的手指搭在他眉间,熟悉的皂香味钻进鼻腔,似乎是何青远身上的味道,从衣领口钻出勾在他鼻尖。
“怎么了,范澄少爷怎么了,我能进去吗。”门外传来张叔略显急促的声音。
“不用!”范澄脸瞬间涨红,手臂撑起身子,半趴着连忙喊道:“椅子倒了,我们正在学习,不要打扰我们。”
“好,那你们好好学习。”
直到门外重新归于安静,两人再次陷入尴尬,范澄无语的紧闭双眼,咬了咬牙,今天尴尬的次数比他上辈子都多。
“起来!”何青远咬牙切齿的说道。
“哦哦哦!”范澄慌忙从何青远身上起来,站在一旁,尴尬的脚趾扣地.
自己体重一百九,何青远还比他高,但却瘦的过头,幸亏自己是没把人砸死,不然他罪过就大了。
“嘶!”何青远站起身,手扶着后腰,倒吸一口凉气,后背不出意外应该是有些青紫,疼的厉害。
“伤到腰了?我看看,我看看。”范澄连忙上前,上去就要撩何青远的衣服。
“不用!”何青远死死拽住衣角,几个后撤步与范澄拉开距离,他觉得有必要离范澄远一些,不然容易遭殃。
重新坐回椅子,看到卷子后,闭息重了一分,敲了敲左手边的桌子,示意范澄坐下,“卷子改完了。”
范澄乖乖坐下,一声不吭。
“你是故意的吗?”
“啊?”
“故意不好好写试卷,然后找机会辞退我?”何青远淡淡道,“初中生都写不出分数这么低的试卷。”
“.....”范澄低头咬牙,小爷就是初中生水平!有什么意见吗,他果然还是忍不住想要暴揍眼前这个bking一顿。
何青远看着低头心虚的范澄,心知自己大概猜中七八分,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听范澄说的那些废话,直接扭头离开,这八成又是范澄和宴昊燃秘密商议整蛊自己的小手段。
看向桌子上的钟表,已经来到这里一个小时了,在坚持坚持,也能拿到几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