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道要说她其实根本就没把詹姆斯当做正常的人来看待，只认为他们是重开一次后就会刷新的NPC吗？

“如果你知道这些的话，应该知道我在想什么。”

在沉默了片刻后，她开口了。

“我根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她摇头，“我也从来没想过让谁喜欢我，我唯一后悔的就是不该和你那样亲近。”

“我们不该成为朋友。”

詹姆斯猛地睁大眼睛，眼中最后一点希翼被她这句话砸得粉碎，他眼中氤氲的泪水终于被忍了回去。

原本的愧疚与光亮被尽数吞没在黑暗中，他笑了起来，瞳孔深处隐隐跳跃着癫狂的火焰。

“我知道你有苦衷。”尽管如此，他的语气却异常平和，温和的不可思议，“也知道你为了改变付出了多少努力。”

“我们是那么好的朋友，我又那么喜欢你……”

“就算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无法真的责怪你，梅林。”

狂热的怒火开始在他的头脑里扩散，他无法冷静，更不能认真地思考问题。

梅林并没有注意到詹姆斯的眼神变化，她只是看向一旁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校园风景。

“爱情不过是大脑分泌多巴胺的产物，对于你，甚至可能只是数据规划的结果。”

为了能让詹姆斯死心的更彻底，她语气加重。

“你迟早会忘记这种感觉，或者说就算没有剧情干扰，年少的心动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的。”

“……”

詹姆斯低着头，在很久后他才缓缓看向梅林。

“总得让我习惯一下，毕竟我不可能在想起这些事情后还继续对你做那样的事情，对吧？”他轻松地笑着，“让我们暂时重归于好，如何？”

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袭上了梅林的大脑，就如同西里斯看向她时感觉到的那种危险——但这可是詹姆斯，詹姆斯怎么可能会让她感到危险？

比起这个……

重新成为朋友吗？就他们现在这个相处模式？

“不可能，波特。”她摇头拒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可能再成为朋友，最好连见都不要再见。”

“到此为止吧。”

说完这话后梅林不想再继续和詹姆斯说什么，她转身离开。在走的时候她本以为詹姆斯可能会说点什么，但一直到最后身后都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

他们的关系彻底僵在了那里。

詹姆斯再也没有对梅林做过什么事，连带着西里斯也停止了对她的针对。有时候走在路上詹姆斯看到她会如从前那样热情地打招呼，第一次遇到时周围的学生都被吓了一跳。

想想也知道，两个从前见面就动手三番五次进校医室的死敌，现在其中一方竟然表现的这样友好简直是匪夷所思，雷古勒斯都偷偷问她是不是给詹姆斯吃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