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为引？”

巫王倒吸口气，脸上震惊之色尽露。

小夭见巫王惊骇的神色，追问道：“可能解？”

巫王抚须思索，“我们百黎族有首歌谣，地上梧桐相持老…”

“天上鹣鹣不独飞，水中鸳鸯会双死。”小夭接口道。

巫王的脸皱作一团，“以命为引，解不了蛊却可以杀了蛊虫，只是…命只有一条，用此办法的人必定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万一蛊虫反噬，伴随一生的将是撕心裂腹的痛疼。”

小夭沉默半晌，心里一阵发痛，为了不让相柳有所察觉，她深呼一口气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她接着问：“若这个人有九条命呢？”

“九条命？莫不是那九命相柳！”

小夭眼神炯炯，没想到相柳的大名连巫王都听说过。

巫王低头思索着，道：“若是九命相柳，一切都说得通了，他若肯舍弃自己一条命，引诱双方蛊虫出来杀掉，自然可以破解这情人蛊，还可保对方安然无恙。”

巫王说完抬头看向小夭，只见眼前的人儿紧闭着双眼，泪水无声滑落嘴角却挂着释怀的笑，他分不清小夭到底是悲伤还是欣喜，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

小夭睁开眼睛擦干眼泪，脸上堆起云淡风轻地笑，“谢巫王解惑！”

巫王欲言又止，小夭道：“巫王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巫王道：“你可知情人蛊还有个名字？”

“断肠蛊。”

“它还有这个名字是因为情人蛊的蛊虫不同于其他蛊虫，情人蛊的蛊虫如同相恋的爱人脾气很怪，特别容易反噬，极难驾驭，若真可以杀掉蛊虫，我建议你们还是早日杀掉为好。”

小夭蹙眉，前世一百多年她一直好好的，从未受蛊虫反噬之苦，难道又是相柳这个傻子承担了一切？可他为何可以操控蛊虫？

怀着满腹疑问的小夭告别巫王缓缓踱回竹楼，相柳正坐在正厅的案前看着一本书籍。

相柳抬头瞥她一眼，“话说完了？”

小夭回，“说完了。”

相柳便低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小夭坐在他一侧抽掉他手里的书，“你好像很不喜欢我的真容。”

相柳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夭，面无表情，小夭顿觉紧张，将视线转移到手中的书籍之上，是一本关于蛊虫的古书。

“你好像对蛊虫颇有研究。”

相柳没有回答，伸手抬起小夭的头，使她不得不对上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你的真容？”

“唔”，小夭答应一声，“你失望了吗？”

相柳微笑，“勉强可以看。”

小夭冷下脸，语气有些伤心，说：“我知道你们妖怪生的都很美，我这样的怕是一抓一大把。”

“小夭？”相柳细品着小夭的小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小夭眼神灿若星辰，“是，是这个意思。”

相柳问道：“为何总不以真容见人？我原以为你真容会很丑陋。”

小夭笑眯眯，“逃亡路上变来变去习惯了，这真容还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