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娇吃过了中午饭,等顾良又回去上班以后,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屋,王三婶儿平时对她还是挺好的,这会儿也得过去看看有没有啥能帮上的地方。
王三婶儿一家这会儿正在已经烧没了的家里,收拾着一地的残局,被褥衣物啥的,是带了一些出来的,没带出来的东西也基本上都烧没了,泥草房就剩下了泥胚框架。
这也真是水火无情。
“三婶儿。”
“娇娇来了啊。”
王三婶儿的嫂子都是哑的,也知道是上了多大的火。
“婶子别上火,人没事儿就好。”
文娇说着就把王三婶儿拽到了一边,塞了二十块钱到她的手里。
“这是干啥,我不能要。”
“婶子,钱不多,但你这后面还得盖房子啥的,花钱的地方多,你拿着,这么长时间你是咋照顾我的我心里有数,再加上你跟我妈的关系又那么好,咱娘俩也别拉扯,赶紧揣兜里。”
这是文娇早就想好了的,二十块钱对于她来说不多,但她不会拿太多出来,好人不是这么做的,也算是圆了一下王三婶儿和方然的情分。
钱最后王三婶儿还是收下了,难过和感动交织在一起,王三婶儿是又哭了一场。
前一晚,几乎是村子里的男人们都有过来帮忙,想着人都折腾的挺累,村长是在下午的时候组织的人过来帮这三家把房敞里的东西都给收拾了出来。
因为马上就要秋收了,天气也随之越来越冷,这三家烧毁的房子也要看看是推到再盖还是咋样。
关键时刻也是能看的出来,这时候的人可比后世要心齐的多,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在小小的永芳大队展示的淋漓尽致。
谁家有现成的泥砖,谁家有砍好的房架子,灰条子啥的,也都是愿意先拿出来,在村长那边做了一下登记,当天就开始着手扒房子,打地基。
刘家这边哪怕是没人在大队,依旧是有人在帮着收拾。
下午,刘二面无表情,红着一双眼的就跑了回来,人就像是疯了一般,到处找黄月。
逢人就问,‘看没看到黄月那个贱人’。
当初黄月把刘二的大嫂给推倒,刘二的大嫂还怀着孕呢,孩子没保住,当时就是把黄月送去了镇上的派出所,这事儿怎么说也算是家庭纠纷,没多长时间黄月就给放了回来。
有了这一出事儿,刘家的人都不待见黄月,黄月也直接成了滚刀肉,时不时的就要闹上一场。
这次的火就是黄月放的,起因就是黄月朝刘家要钱,说是要回家看一趟她爸她妈,张口就要三十块钱,意思是不能空手回去,咋的也要买上一些礼物。
别说家里没有钱,就是有钱的话,哪里又会拿给黄月?刘母不应,黄月直接就是撒泼,摔盆摔碗,能砸的都叫她砸了,刘二就上手去拉黄月,一时不备就让黄月在脖子上面挠了好几条血道子。
刘二气急一推,就给黄月推到了地上。
谁都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都是该干啥就干啥了,刘二也是去了镇上,不愿意在家里看着黄月发疯。
哪成想就因为这点儿事儿,黄月半夜就放了一把火,存的什么心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