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老郭你说话就好好说,摔什么杯子啊?你看看你 ,这一身水,不知道的还以为……”
钟年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因为……朱棣是靠在躺椅上的,手的位置刚好是扶手的末端,茶水从那个位置四溅,刚刚好洒在了……
显然朱棣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不露痕迹的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背对着钟年说道,“你就不怕永安郡王殿下问到圣上那里把你给揪出来?”
钟年耸了耸肩,“怕什么?反正圣上是站我这边的。”
“嗯?你小子到底要不要命了,连这种话都敢乱说!”
话是这样说,但是朱棣这一会并没有很惊讶,他早就猜到了,这小子连天塌下来都不带怕的,说出这种话来在正常不过了。
钟年走过去在朱棣的肩膀上拍了下,随后一丝内力流转,很快朱棣被茶水浸湿的衣服就被震干了。
随后钟年一个跨步转身靠在躺椅背上,懒洋洋地开口说道:
“这很简单,圣上跟我有着共同的利益,永安郡王又只是他的侄子还不是儿子,而且只要圣上承认此事,永安郡王也不会知道是我干的。
另外一点,他身为王爷还天天住在青楼,圣上一个做叔叔的替已故的哥哥管教侄子,这说到哪都是说得通的,那老郭你告诉我,圣上是不是站我这边的?”
朱棣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说的很对,说到底朱尚煜自己不检点,身为王爷却终日在青楼居住,这本是也是不成体统、不合礼法的。
就算有错,也是朱尚煜有错在先,如果站在自己的角度来看,确实没有帮着朱尚煜惩治钟年的理由!
但是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你从一开始就把圣上算计进去了?”
钟年连忙摆手道,“呐呐呐,不要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啊,我可没算计圣上,我这个充其量叫狐假虎威,懂不?”
朱棣不说话了,看样子可能是动摇了,但是很快嘛,他又问道,“那要是锦衣卫找上门来,你怎么办?”
钟年一愣,张大了嘴道“哈?我没听错吧,老郭你是在关心我?”
朱棣皱了皱眉,“我是害怕我孙子受牵连!”
钟年顿时乐了,“那你快把你孙子领走吧,上午让他站个桩他就受不了了,急哇哇地要走,正好你来了。”
朱棣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朱棣的孙子,怎么可能连站桩都受不了!
朱瞻基可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呢,一听这话瞬间就急了,“钟先生,我哪有,我只是想回家看看娘,谁说我受不了了?”
钟年狐疑地道,“你确定?”
朱瞻基坚定地说道,“确定!”
“那好,现在给你爷爷展示一遍没问题吧?”
“没问题!”朱瞻基回答的很是干脆。
钟年道快速地道,“虚灵顶劲,下颚微收,松肩坠肘,含胸拔背,收腹敛臀,大腿绷紧,五趾抓地,上身中正,五体化弓!”
随着钟年喊出口诀,朱瞻基快速地做好动作。
这动作说起来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