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柒被带到警察局的时候,她没有害怕,只是牵挂着医院里的余挚。
警察给她看了余洪展悲壮的惨烈的伤情照片。
“下手太狠,防卫过当,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警察反问。
安云柒泪眼闪烁,怒问:“我在救人,我一点也不后悔把他打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呢?”
“该捉就捉,该判就判,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安云柒态度冷了几分,恼怒道:“我来报警的时候,你们消极对待,没有帮我捉住这个绑架犯,我一个女生,不把他打成这样,万一被他反过来摁倒怎么办?我这纯粹是自我保护。”
警察很是无辜:“那也不能靠你第六感说他被绑架,我们就出警啊!”
安云柒也不想说话。
警察也是循例做完笔录,就把她放了。
她没有被关押,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余洪展起诉。
安云柒从警察局回到医院,发现余挚转院了。
是他要求转院的。
而且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转院的信息,包括安云柒在内。
她只知道,余挚转到了精神科。
联系不到余挚,她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每日郁郁寡欢,担心忧虑。
除了安云柒,没有人知道余挚受伤住院,大家都日子不还在正常地过着。
直到余洪展以绑架罪被关进监狱,余津才知道事情闹得这么大。
他找警察询问,才得知余挚身体伤到的伤害并不是很大,但精神方面出现很大问题。
——
入夜的安家,热闹非凡。
安云柒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家门,余津在客厅里跟长辈闲聊,见到安云柒回来,立刻走过去,略带愧疚的语气开口:“云柒,你回来了?”
安云柒眸光清冷,泛着恨意望向他,眼底的愤怒在燃烧。
余津能感受到安云柒的怒意,也有些心虚。
“阿挚他现在还好吗?听外婆说他好几天没回来了,他……”
安云柒厉声打断,“你还有什么脸来问挚哥?”
余津内疚解释,“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安云柒冷哼,“你说这话,不觉得恶心吗?”
放下话,安云柒转身往楼上走去。
余津双手插袋,无奈叹息,望着安云柒的背影,心里感到愧怍。
余挚越是没消息,他就越不安。
他都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安云柒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心思学习,拿着手机看,不断拨打余挚的电话。
可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她好几次再去医院问余挚的下落和病情。
医院都以保护病人的隐私,已经转院,拒绝向她透露。
她每天浑浑噩噩过地过着。
约定一起去旅游的周末到了。
余挚还没有出现。
这天的天气暗沉闷热,没有太阳,乌云压顶。
燥热的气流夹着潮湿的南风,让人心情十分郁闷难受。
安云柒今天没课,也不用到酒店去上班。
她在家里等余挚健康回来。
可她等到的不是余挚,而是傅家的人。
安云柒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两人。
傅铭和他母亲傅夫人。
傅铭以前追过安云柒一段时间,因为安云柒对他不理不睬,后来就放弃了追求。
让他没想到,安家的长辈亲自联系他家人,想让他和安云柒相亲,他欣然同意。
傅夫人也相中安云柒,唯独不足之处,就是安云柒年纪尚小,还在读大学,不适合结婚生子。
傅铭非常满意,全程喜笑颜开。
在长辈的畅聊中,安云柒的心情愈发烦躁。
她想起自己答应余挚的话,心里就更加排斥这场相亲。
除了安云柒,在场所有人都很开心。
傅夫人说:“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话题,以后多相处,多来往,如果合适的话,可以考虑先订婚,过两年再结婚。”
傅铭笑容可掬,“我也是这么想的。”
安云柒脸色一沉,不顾家人的想法,淡淡开口:“抱歉,我没有这种想法,我这辈子都不会谈恋爱,更不会结婚的。”
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下来。
她站起来,态度强硬地看着傅铭,“我不想跟你相亲,我也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