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控制住!全部带到先生那里去!"
苏均重重地倒在地上,一口气好半天没上来,他如一个被溺毙在水中垂死挣扎的人,再次呼吸到氧气,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你还好吧"
眼前多了双军靴,苏均费力抬起头,是楚沐阳身边的侍者。
他无力回应,脑袋还处于嗡鸣中。怎么被带到楚沐阳身边都不清楚。
维克兰被拎到包厢。
楚沐阳长腿交叠向后靠着,听到动静随意地瞥了眼失神的维克兰和气若游丝的苏均。
视线仅在苏均身上停留一瞬,便淡淡地收了回来,搭在腿上不断松了握,握了松的手暴露了他的此刻的心情非常不愉快。
走廊里哀嚎声响接连响起,听着凄厉的哭喊都能想象得到声音的主人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索尔面上还保持着镇定,手心已经潮湿了。
卢修斯把维克兰弄到这儿来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怎么了?"
该装还得装,索尔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在苏均和维克兰之间看来看去。
"你不知道么?",楚沐阳唇角扯出一抹弧度。
被那双漆黑的眸子注视着,索尔浑身泛起阵阵凉意:"我应该知道么?"
楚沐阳笑笑没说话,半晌门外的声音停止了。
一个个疼得扭曲的人被拽了上来,他们后腰处的皮,被人用刀剔了下来,露出鲜红的血肉。
"割的四四方方,不错,刀工见长",楚沐阳满意地笑笑,夸赞着拿刀的侍从,随后抬手示意,随从将割下来的皮一一摆放到索尔面前。
那上头有奴隶商会的标志。
"看来索尔先生对我积怨已久?"
"这…是个误会"
索尔硬着头皮解释:"我是出于和维克兰的交情才会借给维克兰奴隶,没想到去动您手下的奴隶"
楚沐阳微微皱眉,"奴隶?"
索尔一愣,看向苏均,他不是奴隶么?脖子上还戴着颈环呢。
"索尔先生不像个没情趣的人啊",楚沐阳眯起眸子,冷笑道:"我有说过他是奴隶么?"
"………"
不是奴隶是什么?
索尔脑袋不够用了,难不成卢修斯来真的?
怎么可能,是他把苏均一个人留在外边的!
不然他也不会答应维克兰帮他。
"是我不对,没有了解情况差点手下这些蠢货伤了您的…"
话说到一半,索尔快把自己憋死了,苏均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
"这样,先前我们谈的事,我在退一步,按您的意思来"
楚沐阳垂眸,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没有说同意,也没拒绝,而是起身来到被人搀扶的苏均面前,视线向下,落在脖颈间的勒痕上。
"受伤的人不是我,既然索尔先生有心,那就把选择权交给苏均吧"
索尔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他能和卢修斯在这儿谈判首先是对他身份的肯定,苏均哪有和他谈条件的资格。
楚沐阳爱怜地摸着苏均的脸蛋,声音温柔的好似情人间的耳语,"你受苦了,现在掌控权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