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
丁禹乍听到这个名字,还有些恍然。
他知道冉家两兄弟在同一个小区买了房子。
冉际舒,这么多年了,他一次都没有遇到过。
倒是冉云起,他经常遇到。
还有冉云起老师的女儿,他也偶遇过很多次。
当丁禹想到黄羽涵现在的身份,他鼻腔不由冷哼一声。
小溪都没有找到,冉云起怎么好意思要结婚。
“冉际舒生得很漂亮,不爱说话,经常一个人坐着想事情或者做自己的作业。”
丁禹回忆起冉际舒,印象深一点的记忆片段都集中在冉家阿姨病逝后,冉云起出差忙时,会把冉际舒寄养在丁家。
冉际舒很安静。
“怎么说?”观今听到丁禹的形容词后,有些疑惑。
漂亮?之前观今看到冉际舒教职工照片的时候,冉际舒的容貌跟漂亮是完全搭不上边的。
“冉际舒在我们家断断续续地呆了两年的样子,很少主动喊人。吃完饭就一个躲到屋子里去,也不跟院子里同龄小孩一起玩。”
丁禹慢慢从记忆里抠冉际舒跟同龄人不一样的地方:
“我们家以为是因为他出生时,冉叔叔就不在了,10岁多冉家阿姨也跟着病逝,哥哥又经常不在身边,所以他比一般小孩都要内向敏感。”
“所以小溪放假的时候经常带他出去玩。”
小溪还给冉际舒买过不少东西,每次他俩回来都是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但从没看到冉际舒拿出来用过,至于到底买的什么,恐怕只有小溪和冉际舒才知道了。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值得一提了。”
丁禹再三回忆,都没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那黄羽涵在九年前又是怎样的情况呢?”
观今问出了她最后一个问题。
“冉云起23岁那年考了本校的研究生,他的导师就是黄羽涵的爸爸。”
丁禹提到黄羽涵就没有好的脸色:“那两年,黄羽涵经常来冉家,即便知道小溪和冉云起的关系,她也不识趣,一直我行我素。”
丁禹想起那会,黄羽涵故意夹在冉云起和小溪之间,冉云起和小溪还闹了不少矛盾。
“那黄羽涵经常哭唧唧的。”
丁禹正在找形容词来比喻黄羽涵的做派,突然他灵光一闪,一个词脱口而出。
“就像电视里他们经常说的‘绿茶’。”
观今差点被刚喝进口的茶水呛到,这个词语从面前一本正经的中年工程师嘴里冒出来的时候,多少是有点违和。
“这个词还是我媳妇教我的。”
丁禹有点讪讪,显然两口子在复盘当年事情的时候没少讨论。
“哎——”
丁禹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父亲和蒋姨越来越老了,他和媳妇两鬓也逐渐冒出霜发。
不知道是否在有生之年找到小溪。
至于,面前这个所谓年轻女玄师说的,丁禹只信了一半。
“那孩子……”
他看向观今,眼里有着深深的期冀。
这样的眼神,观今如何不懂呢?
她委婉拒绝道:“那孩子现在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等尘埃落定前,他不会出现在这件事情里任何人面前。”
丁禹的手指蜷缩起来,他明白观今的忧虑。
良久,他重重点头,拿出手机把微信二维码亮给观今:“妹子,那加个联系方式,有什么需要帮忙你随时说。”
“我姓孟,叫孟观今。”
观今从善如流地掏出手机加了丁禹。
尔后,丁禹从地上捡起剩余的寻人启事走出了茶座。
他还是要今天带出来的这叠贴完。
·
观今从美食街出来,就直接去启越大学建筑学院等冉云起下课。
观今虽然是第一次来建筑学院,但她完全没有迷路。
她往冉云起上课的教室瞄了一眼。
那几个学生说的不错,冉云起的课,确实堂堂爆满。
观今百无聊赖地在楼道里刷着手机,看这两天官店的营销额和评价反馈。
“孟观今?”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观今右侧方传过来。
观今循着声音看向来人,她看那人好一会才想起这人是谁。
黄希文。
前几天提醒她按时交毕业论文的学生委员。
黄希文从楼下走上来,眼里带着疑问看她大学四年的同学。
孟观今从大三下学期就没来学校上过课了。
只是去年10月下旬来学校变更学生档案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