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哥哥,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你怎么能够如此的狠心呢,你是撒手而去了,可是你留下我让我怎么过呢?”
忽伦吉听到耶律阿达遇难的消息,她匆匆赶来目睹了耶律阿达的遗容。此时的忽伦吉早已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林猛冲见此情景,回忆起他和耶律阿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是不由黯然神伤,他强忍住悲伤对忽伦吉道:“耶律大哥为辽尽忠,其亡重于泰山,嫂夫人节哀吧!”
忽伦部的几位长老也安慰道:“望首领节哀顺变!”
骁勇八骑一起过来拜伏于地道:“我等失职,还望主母降罪。”
一片哭哭啼啼,悲悲切切之声。
忽伦吉止住悲伤道:“你等何罪之有,恨只恨完颜狗贼太过狡猾,阿达哥哥的灵魂在天上看着呢,你们身为堂堂七尺男子汉,就要振作一点。”
说罢悲切之声更浓,骁勇八骑为首一人道:“我们没有护卫好家主,主母不肯降罪我等,我等只有自行惩罚。来吧各位,给我去手。”
这人说罢,右手拿起明晃晃的利刃朝自己的左手腕处切下,血溅当场,一段手臂被削落在地。
紧接着骁勇八骑其余七人没有丝毫的迟疑,他们每个人面色凝重的用刀切下了自己的左手臂。
忽伦吉惊道:“你们这是何苦呢!”
为首之人忍痛道:“就让这八只手臂陪家主一块下葬吧!”
忽伦吉唤道:“长眉长老,扶他们下去养伤。”
忽伦部的长眉长老应诺一声,带人搀扶着骁勇八骑下去养伤。
忽伦吉瞧了一眼林猛冲道:“阿达哥哥生前多次向我提起过你,他说你们情同手足。林兄弟可否把阿达哥哥当日遇害的情形,再向我详细的叙说一遍。”
林猛冲把当日的情形备说一遍,忽伦吉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然后咬牙切齿的道:“林兄弟可否有胆陪我去找完颜狗贼报仇雪耻!”
林猛冲道:“听嫂夫人吩咐!”
忽伦吉道:“好。三日之后我必率忽伦部前往,我来冲锋陷阵,你给我压住阵角即可。”
“我也要去!”
话说到此,忽然一女飘然而至。但见她五官生得精巧,双眸如黑葡萄一般,唇瓣圆润,身着素装而显得落落大方,此女眉目之间似乎还隐有一股傲娇之气,她正是辽朝天祚帝耶律延禧的掌上明珠百合公主。
忽伦吉略一沉思道:“两军阵前非同儿戏,公主还是免了吧!”
百合公主道:“休要这般说辞,我师父乃是世外高人梅山老母,她老人家教我千般武艺,岂可等闲视之。”
忽伦吉道:“好吧,那你先告诉狼主一声,只要狼主答应我们就可以一同前往。”
“好,我这就去找父皇。”
话说耶律延禧得知耶律阿达遇难的消息后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毕竟耶律阿达是他血浓于水的骨肉至亲,他一时间内疚、自责、震怒,诸般滋味一并涌上心头。
内疚的是这个弟弟流落在外多年,哥俩也是聚少离多。自责的是他明知耶律阿达与女真素有间隙,不该派他前去安抚女真部落。震怒的是纵然耶律阿达有千般不是,女真部落不该伤了他的性命。
女真部落何以如此猖狂,居然不会顾及我天朝龙威!
痛定思痛之余,耶律延禧决定御驾亲征。北院枢密使耶律阿思苦谏道:“女真部落敢于杀害皇太弟,坐实其羽翼已经丰满,主上不可轻易涉险。昔日三国,刘皇叔因东吴杀害关云长而倾蜀国之力去杀江东孙权,结果致使夷陵之败,蜀国从此一蹶不振,前车之鉴啊主上。”
耶律延禧道:“我还没有出师你就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真是混帐,看来你枉为枢密院主宰。”
耶律阿思叩头道:“臣之忠心明月可鉴,臣是在想女真完颜阿骨打既然已经露出他的獠牙,不管他有多么凶残,这颗牙齿非扳不可,只是用不着主上亲自出征。”
“如此说来,你北枢密院有何打算!”
“臣愿举荐一人,此人骁勇善战,文武双全,定将大破女真部落!”
“何人如此神勇,快快与我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