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太后身着华美宫裙,站在箫禹书身前。
因为是在宫中,并没有佩戴凤冠,但她头戴凤凰含珠金簪,加上超然的太后地位,那发自骨子里的端庄大气不言而喻。
艳丽无比却又不失端庄的贵妇,自内而外的贵气凭添了别样加成。
越发风韵的身材,还有现在那忧郁幽怨的眼神,更加让人我见犹怜,心神皆醉。
甘太后见箫禹书不说话,心里有些惊慌,哀弱可怜的问:
“你——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祺儿做的不对,我们母子两人的命都是你救得……”
箫禹书冷淡道:“你还记得你们的命是我救得?”
“当然记得!”
甘太后更慌了,手忙脚乱的跑到跟前,直接就扑进了萧禹书怀里,抱着他,眼泪顿时就滚下来了:
“好哥哥——你——你对我们的好,我都记得!没有你,我们母子哪能有今日的富贵?”
“褀儿刚登上皇位,没有什么经验,容易被别人蛊惑。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你别跟他计较。妾身替他向你赔罪了——”
前面还好,最后这一句带上了又长又颤的夹子音,颤巍巍的上下颤抖着。
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
萧禹书心中暗暗说道。
他哼了一声,推开了甘太后,自行走到软塌边坐下。
他分开双腿,傲慢的坐着,不像个贵族,反而像个粗鲁的平民汉子。
箫禹书想起了黄立行曾经唱过的一首歌的歌词,便道:
“过来,跪下!”
甘太后一愣,艳丽端庄的俏脸上突然泛出大片红晕。
她小心的四下环顾一下,走到箫禹书面前,跪了下来。
“抬起头!”
箫禹书冷着脸,看着她问:“知道错了吗?”
甘太后樱唇一笑,调皮的摇了摇头。
她轻扶袖摆,替箫禹书按着腿,动作轻柔优美,赏心悦目。
箫禹书冷笑道:
“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吧?这件事……卧槽……”
“我……”
箫禹书双手抓住木质软塌,用力的按着。
甘绮罗,
是个不善言辞的女人!
但她又是个很有行动力的女人……
在皇宫多年,她抱柱含谤(这是个成语,出自晋书—石祟传),将苏祺一手拉扯大,并且凭借她自身的努力,将他送上了皇位!
萧禹书不由得心软了,摸摸她乌黑的秀发,
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我那义子,
这次为父就不跟他计较了。
…… ……
箫禹书一身清爽的出了福宁宫。
迎面遇到了一身长袍,曲线玲珑的国师傅青叶。
傅青叶微微欠身,行了个礼仪:
“见过镇国公。”
这位国师大人温柔起来时,还是能让人心生好感的。
她的声音里有天生的亲切感,哪怕音量很低,也有如沐春风之感。
萧禹书微笑道:
“见过国师,国师的伤怎么样了?可是已经大好了?”
就是因为受了伤,堂堂十绝才被迫做了箫禹书的奴仆。
想起这些,傅青叶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勉强露出几分微笑:
“多谢国公爷挂念,青叶已是好多了。今日有些事情请教国公爷,还请耽误您一点时间,请随我前去钦天监。”
又有人要请教我?
箫禹书不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