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

心之忧矣，於我归息。”

一个稚嫩的孩童背书声在大殿响起，一息间清脆明亮的声音逐渐的消失了。

“他很聪明，不到五岁已经启蒙了。”明羽语音中伴着宠溺。

烛火乍燃，一阵凉风掠过

“他是然然，他是我的小枉然。。。不，不可能，他为什么和你在一起。这是幻象。。。”公主语无伦次的念叨

“你的执念护着一缕魂魄不能超度，不就是在寻找你儿子吗？你已经找了快三年了，我想京都附近的每一寸土地你都没有放过吧，你可曾找到他的蛛丝马迹？”明羽说

“文秀撞祟杀了太皇太后是你所为吧，你若执意待在宫里害人，我就让三清殿每隔七七四十九天来超度一次，我就不信十年八年还度不走你？！”

“你若不信，可以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了却你的执念，到时或炼化或超度，你可以选。”明羽说完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玉瓶放在烛火旁边。

“你，为何会护着他？”良久公主才再次出声

“我因你死，你因我亡，咱俩的因果死仇已经了却。我护他，因为他是凡机的儿子，周青青和上官家的血脉，我是为了我自己护下枉然的，这个确实与你无关。”明羽叹了一口气说

一阵凉意，一缕青烟飘进了玉瓶，明羽将瓶子盖上，放进袖中，向西华殿去了。

西华殿的门虚掩着，明羽闪身悄悄的走进廊下，田容房内烛火通明，窗户大开。明羽躲在暗处望进去，看到一人站在屋中间。

“草。。。”明羽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