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右相和知府的千金,也是和我一年生的。右相狄则易娶了医女谢柔,他们的千金叫狄南乔,秋月姑姑嫁给了知府陈泽,他们的千金叫陈雨嫣,看人家这名字起的,他爹不愧是状元,我娘给我起的名字就是土。
然后这些孩子居然都是老来子,是南诏的风水神奇吗?不是,都是我爹做的局。
就在这些小萝卜头们还在吃奶的时候,我爹已经抱着我在议政了,我爹啥官职都没有,但是他们好像都听他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爹会送子。
“这两年休养的也差不多了,雨也快停了,我们要趁大灾后重整的时机,打回京都。”我站在龙椅上玩着玉玺,听我爹对着下面几个人说。
我爹坐在主位,我大哥二哥坐在他旁边。下面的人首辅是我爷爷上官莫,我家好像不止四个姓。左相是我姑姑上官婉儿,右相狄则易,大将军顾维,还有我三姐柴新淼,咳,我家又冒出来一个姓,这三姐是我爹在青城山收的养女,不过我爹对她很好,虽然她一直跟我爷爷和表哥住在一起,但是我爹亲手教她阵法。我爹什么也不教我,天天带我吃喝玩乐,他就是想把我养废吧。
我在校场见过她练兵,她使一把方天戟,所向披靡,虽然比我还差一点点,确实也很厉害的。她平时不来议事的,看来真的要打仗了。就在我胡思乱想时,他们一堆人已经去往屋那边的沙盘上指指点点了。
我不认识沙盘,这个时代很多东西我都不认识,我娘说他们那个时空的东西更加丰富。
我爬上桌子想看清楚一点,结果一脚就踩空了,我这个二岁的身体还不是特别灵活。然后我就落进了一个少年的怀里,一股淡淡的冷檀香萦绕在他身上。我不用睁眼就知道这是我的表哥上官枉然,我叫他四哥,他是我爷爷的心尖尖。
他今天穿了一身绯红色的云缎锦衣,这颜色衬得他面如凝脂。袖口是银丝流云滚边,腰系一条银色祥云带,头上一只镶玉银冠把墨发簪起,少年从小美到大,一直就板板正正的,一点也不像只有十岁的样子。
“我接住你了,小宝!” 少年现在正眉眼弯弯的看着怀中的小团子。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龙案,确实挺高的,于是我扯开小嘴就哭了,我两岁多了也不曾开口说话,可是这丝毫不影响我嗓门大啊,我一嗓子嚎着,最先跑过来的是我爹,他勾起手就熟练的把我吊在了他的肩膀上。
“然儿,你怎么一进来就惹哭妹妹。”我爷爷是个老狐狸,他说这话明面上是骂我四哥,实则是把四哥护住了。因为他知道四哥是他的心尖尖,而我则是所有人的心尖尖。
果然我爹说了一句,“无妨,她能哭这么大声肯定无事。”
我听了我爹的话,哭得更大声了,结果我四哥就一脸恼悔的站在那里,好像他真的做错了什么。我爹拍了拍我的后背说了一句,“别闹,一会儿带你出去玩。”
我一边哭一边把手伸向四哥身后的白衣少年,那少年无奈的接过我抱在怀里,我就笑了。他是星影,我师父的一条尾巴化形。他和星移都是我四哥的伴读,他俩都是狐妖,不过我师父更厉害一些,星移是我师兄,我叫他五哥,我叫星影六哥,毕竟他只是一条尾巴,他们都化形在了14岁的年纪。
此时我正用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着六哥,示意让他带我出去玩,他看了看我爹,我爹这时才没功夫理我,摆了摆手,我们四个就跑出了议政厅。不,是他们三个跑出去的,我还在六哥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