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抽鼻子要哭，但看着平静的江远帆和毛球，没哭出来，扶着墙站了起来。

毛球鼓励，“慢慢走过去吧。”

两个人耐心等着他慢慢走。

护士走过来，看了晨晨一眼，“两岁啦？”

毛球摇摇头，“才一岁多一点。”

说起来，晨晨不仅体格长得快，五官也随了江远帆，很立体，眉骨很高，鼻梁很挺，虽然有奶膘，但下颌线已经出来了。

是个很精致的小人，但不是胖乎乎，肉嘟嘟的婴孩了。

怀孕的时候，毛球一直想让宝宝像江远帆。

但两父子太像了，她又有点遗憾。

打针的时候，晨晨一直很安静，就算痛了，也只是皱了皱眉，打完针，有一对夫妻抱着一个女婴走进来。

小女婴戴着蕾丝包头帽，眼睛像乌亮亮的黑珍珠，脸颊肉嘟嘟，软乎乎，奶萌萌的。

毛球和江远帆看直了眼。

太可爱了。

晨晨见爸妈看着别的孩子，挥着胳膊和腿，“啊呜啊呜……”

好像是在谴责毛球和江远帆变心了。

两人都有些心虚。

毛球夸他，“你也很可爱了。”

晨晨很生气，“哇啦哇啦……”

“明天是家属日，有许多小朋友过来，要不要晨晨过去？”江远帆转移话题。

毛球点点头，“去吧，以后是要去念幼儿园接触小朋友。”

方易家属日越办越热闹，参与的人越来越多。

这次李长治一个人过来，一改之前话多又健谈的模样，有些萎靡。

毛球还安慰他，“我觉得你和莉莉安分开挺好的。你可以随便去浪，莉莉安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这样多好啊！”

李长治：“……”

对于离婚，他虽然备受打击，但并没有多么伤心。

他和莉莉安青梅竹马长大，陪他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就算离婚了，他也觉得两人会很快复婚。

那个体育生的出现，让他不得不认清和莉莉安早就结束的事实，哪怕他还拖着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毛球四处看了看，“你没有带女朋友过来？不至于啊！”

李长治指着在中间疯玩的大儿子，还有刚学会走路，就抢别人发夹的女儿。

“还有一个婴儿在家里，我没时间。”

“等莉莉安的精神状态稳定了，肯定会帮你带孩子的。”毛球安慰。

李长治已经听不到了，他冲过去拿走女儿抢来的发夹，严肃批评她。

晨晨坐在一群小朋友中间，显得格外严肃。

他第一次接触这么多小朋友，有些不知所措，抽抽搭搭想哭，但看了看站在身后的毛球，又没那么怕了。

毛球和几个高管的老婆一起聊天。

相比之前大家表面恭敬，背后有很多小心思，这次大家的关系融洽了不少。

不知道谁突然低声开口，“陈太太来了。”

毛球愣了一下，难道是爱花钱所以像莉莉安一样在圈子里臭名昭着。

“听说她老公在外面跟小三生了孩子，已经不回家了。”

“是啊，陈太太的脸色好差，看着像是病了。”

“确实是病了，据说是癌症，之前姓陈的一直要离婚，现在不闹离婚了，就等着她死了。”

“明明刚结婚的时候，感情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