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以为他这偷偷摸摸的小动作,不会被圣上发现。
殊不知,梁帝在今日的早朝中已经观察了郑国公几次,所以,郑国公那点小动作完全落入了梁帝眼中。
“陛下,臣有事禀告。”郑国公一下子走到了朝堂中间,双膝扑通地跪在地上声音激动地说道。
“哦?郑爱卿有何事禀告。”梁帝眼神平静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郑国公缓缓问道。
“请陛下为臣做主,靖国公他教子无方,前几日靖国公长子在马场伤及小女,现在小女正卧床不起,昨日臣到靖国公府上讨说法,也没有任何结果。可怜我的女儿啊!”郑国公强忍着泪水诉说。
梁帝闭上双目,缓缓地问:“余爱卿,可有此事。”
“陛下,当日臣小女儿险些被郑国公女儿所骑的马踏伤,情急之下,臣的大儿子救妹心切,才让郑国公府的千金不慎从马上摔下,郑国公府小姐的马术在京中享有盛名,当日摔下后也能站起,臣不知郑国公在臣府上所说的卧床不起、影响生育到底是何原因,还请陛下派御医为郑国公的千金诊治。”靖国公余擎知道郑国公想泼脏水,也不害怕,直接把疑惑点都说出。
“靖国公,这都是京中几位出名的大夫诊断,我何须作假。”郑国公怕御医真的上府诊治,那自己的谎话便不攻自破,立刻大声嚷嚷。
梁帝继续闭目,没有任何回复,堂下百官面面相觑。
一直在一旁偷偷观察的御史台大夫看到梁帝不为所动,站出来打算给这件事再增加些柴火,让火烧得更旺些。
“陛下,臣这两日听京中坊间流言四起,老百姓对于靖国公府的大公子与郑国公府千金的事情,均惋惜郑国公府千金受伤且名声被毁,这事皆因靖国公府大公子的任性妄为所致,看来靖国公平日疏于管教,才酿成此祸,臣恳请陛下严惩过错方靖国公府大公子,而靖国公教子无方也应该受惩罚,要不然难平民愤。”御史台大夫口出狂言把所有的错往靖国公府甩去。
堂上顿时如在热油中滴入水,炸开了,官员们纷纷低声交头接耳。
陈仲担忧地看了一眼妹夫靖国公余擎,靖国公仿佛感受到他的注视,回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靖国公余擎毫无表情,静静地注视着前方端坐在龙椅上闭目的梁帝。
御史台大夫心中窃喜自己竟然让平日脾气暴躁的靖国公哑口无言,决定再让火烧得更旺,再次双手在身前作揖,“陛下,这靖国公府的二公子在工部任职,职位不高,但其这段时间耗费的木料量已达平日工部半年的木料总量,却又看不到任何成品,请陛下派人核实清楚,决不能让,臣恐有人公器私用。”
靖国公余擎目光瞥了一下张口就来胡话的御史台大夫,心中替捏了一把汗,这御史台大夫莫不是费尽心思要找我全家都麻烦?
本来还在隔岸观火的工部尚书,听到御史台的人又在朝堂含血喷人,这不等于说他这位工部尚书监管不力吗?这莫须有的罪名他定会承认。
“陛下,这靖国公府二公子在工部下属的军器监任职,负责研发新的工艺武器,多用了木料是属于正常的消耗,木料的进出使用均有记载,请陛下明鉴。”工部尚书立刻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