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大人我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了。”余笙低头认错。
“今日回去把本官所说的都写下来,明天交本官亲自审阅。”宋大人布置了作业代惩罚,看似惩罚,其实更像私开小课。
徐平此刻心里在偷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余笙,这第二名又如何,家势非凡又如何,还不是要被罚,这翰林医官院学习讲求的是态度和本领,在最后的考核,他一定以最优秀的那人。
“好了,继续今日的授课。”宋大人继续向在场安大夫们讲解常见骨折地方和注意点。
虽说只有余笙一人被敲打,其实这是对全部安大夫的敲打,大庆国的医术治疗不能只停留在望闻问切,应该提高外伤的治疗水平,这是顾使邀请宋大人到给安大夫们授课的目的。
余笙不敢再走神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努力地记下宋大人所说的知识,遇到关键点,还拿出小本本记下重点词汇。
认真学习时,总会觉得时辰过得飞快,就快到午时,一上午的脑力消耗,肚子都感觉饿得有点慌,顾使站在课室后向宋大人示意,宋大人把最后一个知识点讲述后,便提醒各位安大夫去用午膳。
今日的午膳有糖醋排骨,对于刚看了一个上午的人骨骼,不少安大夫注视着那几块排骨,立刻联想到那完整的十二对肋骨,顿时一阵翻涌从胃部往上,脸色发青地把翻滚感压回去。
想到下午还有课,不用午膳无法支撑这密集的课程,糖醋排骨是吃不下了,只能白饭沾酱和着青菜咽下去。
余笙完全没有任何心理或者思想负担,今日的糖醋排骨特别对她的口味,这炎热的天气,吃点带酸的可以可口,上午脑力消耗大,感觉饥肠辘辘,把自己的那份饭菜进行了光盘行动。
同样进行光盘行动的还有马成,他比余笙的速度更快,一下子就把自己那份饭菜清空了。
周正宁好不容易咽下午膳,看着余笙和马成的眼神就像看到怪物,疑惑地问:“你们两人不觉得那副骸骨看着头皮发麻寒森森的吗?”
“没感觉,这不是很平常吗?我在我们寨子,都是年轻人把那些入土为安多年只剩下骸骨的族人装在金塔里。他们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一直活在我的心中。”马成就像在叙述一件如收拾东西般的普通事情。
听到马成平和地讲述如平常事,周正宁还是不能接受,骨寒毛竖让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
“其实,我们不应该害怕它,更应该感谢它,它就像一位无语的老师,无声地让我们了解到人骨的形态,帮助我们更了解人体,除了望闻问切和看医学书籍,这是最直观地了解人体,所以对于它的奉献,我们应该深存感激。”余笙感觉到出了她和马成,受迷信的鬼神之说,害怕这些人骨,所以这段话她说得稍微大声点,让其他的安大夫也听到。
其他的安大夫听闻余笙的话语,不禁自忏形愧,自己竟没有一个女娃子想得透彻,他们不应该惧怕它,应该尊敬和感谢它,通过它学到了不同于书籍记载的知识,直观让人明了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