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靖国公的书房外除了心腹,其余人都不得靠近。
“岂有此理,这班人现在就是逼着我站队。”靖国公余擎把怒气都发泄在桌案上,案上的物品都弹动了一下。
“爹爹莫生气。”余笙倒了一杯茶递给靖国公。
“怎能不生气,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在背后对着我闺女搞小动作,算什么英雄汉子。”靖国公喝了一口茶仍不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
“人言可畏,这些人恶心的小动作,编造的无稽之谈,制造舆论,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传的多了也便成了真,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余鸿岳冷静地分析。
“经历过岳儿之前的事情,我们不能单单防范见一步走一步,必须提前做出准备,必要的时候要比暗处躲着的龌龊之人更早行动。”靖国公此刻冷静下来,在战场和朝堂这些人,他深知发怒并不能解决问题。
“这就是我们得必须预判了对方的预判。”余笙看着跳动的火苗吐出一句话。
“小妹说得没错。我们集中分析下。”余鸿博坐在案前,执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那一位在意的是中心的位置,以目前形势来看,他非常着急,那么下一步行动必然隔太久。”
“他们针对的是靖国公,从现在操控舆论的手段看,他们想通过谣传小妹是山精鬼怪,京城近日会多生怪异事端,舆论进一步升温,各种捕风捉影。”余鸿岳执笔在纸上一角写了一个怪字。
“各种鬼神之说层出不穷,想引起更多人注意,就怕会出现怪异的命案。”余笙也学着大哥和二哥,写了一个人字在纸上,随后在上面打了一个大叉叉。
余鸿博修长的食指在纸上的圆圈敲了几下,“他,心急了,一定会通过某件事一锤敲定笙儿是山精妖怪。”
余鸿岳:“而且必须是大庭广众,最好是在陛下的面前。这样给能给父亲一个沉重的打击。”
“最合适的机会,将会是中元节当日的祭祀,再运用些江湖术士的雕虫小技,弄个所谓板钉上的事实证明谣言是真的。”靖国公冷冽地看着纸上的字。
余鸿博意会到父亲的意思,在纸上写了“七月十五”四个字。
“那我们要怎么做,今日是七月初一,离七月十五日也就半个月。”余笙此刻觉得涉及朝堂明争暗斗超出了自己的理解和认知范围了,困惑地看着父兄们。
余氏三父子蹙眉凝视着案上的纸默不出声,书房内安静得只听见油灯燃烧时产生的火苗爆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