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眼神一暗,暂且看他们搞什么小把戏。
“陛下,国师另说,另说……”总管话音越来越小。
“平日你话可说得溜,支支吾吾的怎么了,国师另说什么。”梁帝不悦地斜瞥,早预料到国师会掺和进来,但还不知他是哪边的人。
国师说……说……靖国公的幺女也必须到场。”横竖都惹陛下生气,总管缩了缩脖子,低声快速把话说完整。
余笙此刻感觉有一个天大阴谋笼罩着皇宫,而且正拖她下水,不,正确说是想拖她的父亲靖国公下水,此刻可能涉及到靖国公府的兴衰和存亡,她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衫,指关节略略泛白。
上辈子电视剧看了不少,这皇宫内的阴谋都是为了权势,为了最高的权势——皇位,结合她今日给梁帝号脉情况,梁帝这身体情况,怕是争这最高权势的那些人都知道,所以在互斗,皇位的争夺既复杂又残酷。
她家爹爹一向都不结党羽,最近各类针对靖国公府的事端,想必那些人肖想从她这边入手,她一定要稳住,不能拖累父亲。
梁帝见面前这小女娃默不作声,也怕这皇宫那些人斗争的肮脏手段吓坏了这小女娃,更何况,这是挚友的女儿。
“国师这是宫宴上喝多了?让一个小女娃过去作甚,喊上靖国公夫妇一同过去。”梁帝深知好友的脾气,这失而复得的闺女可是他夫妇两捧在手上的人儿,岂容被别人欺负。
今日参加宫宴的人被迫待在殿内,此刻面前的菜肴和酒水都变得淡然无味,他们多多少少听说了徐淑仪和七王子落水的事情,此刻他们都无心看戏,都是老江湖,就怕是什么祸事烧到自己身上,正互相你看我我看你。
这时,有人发现靖国公夫妇不在场,不禁和一旁的人窃窃私语,“这靖国公在出征前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北境这事闹得这么大,如果靖国公出事了,那过不了多久,敌军长驱直入,你我也会出更大的事。”
这窃窃私语的人一想到最近的战事,万一真的战乱京城不保,这些人攒下的钱财可不是化为乌有,不禁祈祷徐淑仪和七王子只是不小心落水,没有任何阴谋诡计,靖国公能顺利出征击退敌军,这样自己的小日子才能过得好。
当余笙进入殿内,便看到了她的父母早已在殿内侯着,一直吊起来的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安定了不少,有爹娘在,就怕她不够那些人狡猾,言辞出了差错,连累整个靖国公府。
靖国公夫妇向梁帝行礼后,笑着说:“陛下,臣家的小丫头没惊扰圣驾吧,若有礼仪欠缺,还请见谅。”
“余爱卿多虑了,贵府的幺女天资聪明,实属难得。”梁帝赞赏道,同时他也是敲打国师,让他别弄出针对靖国公府幺女的事情。
此刻的国师不动声色,只是单手掐算,盯着余笙上下打量,紧锁眉头,故弄玄虚道:“此女面前奇特,且命格怪异,且非今朝,活着却又死了,死了却又活着。”
殿内众人一头雾水,不明国师说的什么活着死的。
忽然,一直盯着余笙的国师神色一变,叱喝:“何方妖孽要祸害大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