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首辅恋权,但也清高。
不挡他路,不阻碍他的谋算,齐钧都会尽可能秉公处理。
更莫说,鲁严在最巅峰时期曾一度动摇齐钧的首辅之位。
见萧砚随执意如此,齐钧也愿卖这位年轻的帝王一个好。
于是,就这样,还在府中闭门思过的永宁侯保住了自己的位子。
接下来的朝会,又商讨了些近期的要事。
术业有专攻,萧砚随知情重,开始三缄其口,不再随意发表意见。
日上三竿,有些事争执出了结果,有些事依旧无定论。
但不管怎么说,萧砚随都靠着另辟蹊径熬过了这次的朝会。
朝会结束后,武安公隐晦的朝着小隔间瞥了一眼又一眼。
沉默了一整个朝会的李怀谦,眉眼清朗带笑的朝着武安公走去,想打探下关于绿色药剂的消息。
李怀谦突然觉得,没有谢逾在的朝会,变得索然无味。
无趣!
且无效!
或许,谢逾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人喊打喊杀除之而后快的阉宦。
李怀谦越发动摇。
“武安公。”
李怀谦追上龙行虎步的武安公。
武安公顿足回首,不知其意,但毫不吝啬释放善意。
在武安公看来,李怀谦有首辅之才!
若为娇娇助力,娇娇必能如虎添翼。
与武安公相对而立,李怀谦蓦地有些难以启齿。
他担心自己言语不当,让武安公误会他。
“李阁老,你我之间无需客套,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武安公润物细无声的拉近关系。
李怀谦心一松,坦言道“不瞒武安公,在下是想了解下寻药的进展,有什么是需要我府上出力的,武安公尽可吩咐。”
武安公心中了然,可怜天下父母心。
而李怀谦,又是个实打实的慈父。
“李阁老倘若无急事缠身,不如随本国公一起去向陛下和娘娘请安吧。”
李怀谦略作思索“大善。”
“皇后娘娘厚恩,在下早该亲自当面向皇后娘娘谢恩。”
“只是娘娘未曾召见,便一直未曾如愿。”
“今日还需借国公爷的光,成全在下。”
“李阁老,我这可不是在挟恩望报,实在是皇后娘娘近日来事务繁多,我也一直未曾有机会入宫拜见。”武安公连连摆手,解释道。
知恩图报和强迫报恩,是截然相反的两回事,他可不想毁了这份善缘。
李怀谦失笑“国公为人,在下清楚,自不会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国公,请。”
武安公和李怀谦,相携而去,一路有说有笑。
齐钧远远注视着这一幕,苍老的眉头紧蹙,心下微沉,忍不住多想。
本来被拒了婚事,被扫了颜面,齐钧心中就多有不快,觉得李怀谦不受掌控。
李怀谦,这是攀了别的山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