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炀一慌,行礼行的不伦不类。
顾笙微微蹙眉,她从景炀的眼神里感受到了恶意。
十来岁的小姑娘,藏不住心事,嫉妒都是明晃晃的。
与景信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一说一,长相是美的,有骄傲的资本。
萧砚随眼皮都没掀一下,专心致志的摘着橘络,只留下光滑的果肉,然后递到顾笙唇边。
“这个吃法儿精致归精致,但是容易上火吧?”
顾笙咽下去后,瞥了萧砚随一眼。
萧砚随:……
笙笙的想法总是他始料未及的。
就算不夸他细心体贴,也好歹鼓励鼓励他。
谁知道这么油盐不进。
萧砚随轻哼一声,然后挑了个卖相极佳的金果又剥了起来。
冬雪见怪不怪。
景炀:这都不生气?傀儡天子是面团捏的?
泥人都还有三分火性呢。
嗯,一定是傀儡天子忌惮顾皇后身后的武安公。
对,一定是这样。
“平身吧。”
在景炀曲膝行礼踉踉跄跄前,顾笙淡淡开口。
能看出美貌,能看出骄蛮,但真看不出疯病啊。
没有赐座,景炀也只能垂首站着。
“本宫听说你与你兄长发生了争执?”
顾笙语气淡淡。
能挠的景信一脸印,也是本事。
幸亏景信洁身自好,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他私底下男女关系多混乱不堪呢。
景炀心中不快,下意识认为顾笙在替景信讨公道,替景信做主。
“他身为兄长,辱骂臣女愚蠢。”
“兄友,妹恭。”
顾笙挑挑眉,问的一本正经“他不骂你你就不是了吗?”
“啊?”
景炀一时间没听明白,下意识抬头。
正好看到了萧砚随漫不经心的眉眼因笑意而灿然。
傀儡天子长得可真好看啊。
顾笙又很善解人意的重复了一遍“他不骂你你就不是了吗?”
察觉到景炀的眼神,萧砚随冷了脸。
“不想要你的眼睛了?”
“皇后的意思是你本身就蠢的无药可救,与景信说与不说毫无关系。”
景炀:……
“与景信争执之事,暂且算你情有可原。”
“那气晕永宁侯,放火烧府,又该怎么解释?”
顾笙叹息,百闻不如一见,一见还不如百闻。
她确定了,永宁侯的报应就是景炀。
是真的又蠢又傲又疯又不听劝啊。
“臣女不是故意的。”
“皇后娘娘乃武安公的独女,千娇万宠,必不理解臣女的苦。”
景炀吸吸鼻子,小模样可怜的不行。
顾笙:好家伙,有苦是真诉啊。
只听景炀接着道“家父偏爱兄长,视臣女如无物,臣女心中难免不忿,郁结已久,这才口不择言。”
“臣女知错了。”
“待回府后,定为父亲日日适逢汤药,绝不假手于人。”
顾笙:Σ(?д?lll)
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