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自小是在青楼长大的,与龟公、妓子厮混一处,早就习惯了醉生梦死的生活。
他敢保证,沈牧会的花样比吃过的饭都多。
“谢逾,你莫不是在哄骗我吧?”
谢逾叹息“我的命捏在主公手里,生死全在主公的一念之间,我何必哄骗主公。”
秦之珩:……
沈牧是不是疯了!
这是秦之珩心中唯一的念头。
“罢了,看在你效忠于我的份上,就命医师给你诊治包扎一番。”
“此地不宜久留,包扎好了,即刻启程。”
秦之珩挥了挥袖子,离开了血腥味弥漫的房间。
溪谷犹豫再三,朝着谢逾福了福身,便提着裙摆小跑着去追秦之珩。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谢逾和谢霜霜二人。
“霜霜,给我们的发信号,按兵不动。”
谢霜霜神色怪异,不点而赤的红唇微微张开,欲言又止。
谢逾侧眸“霜霜?”
谢霜霜咽了口口水“义兄何时这般巧舌如簧了。”
谢逾眨眨眼“向陛下和永宁侯学的。”
“他爱听,那我说便是。”
“那毒?”谢霜霜心一揪。
谢逾淡淡道“不碍事。”
“日后死总比现在死要好些。”
谢霜霜吞吞吐吐“义兄可以把我献给……”
谢逾沉了脸“霜霜,住嘴。”
“义兄还活着呢。”
“去发信号吧。”
谢霜霜的恹恹应下。
……
千年人参不愧是千年人参。
有千年人参吊命,谢逾的精气神好了许多。
马车上。
秦之珩心血来潮拉着谢逾对弈。
谢逾贱嗖嗖道“千年人参妙用无穷,主公的牙齿和头发怎的还未长好。”
秦之珩气的把棋子往棋盒里一扔,皮笑肉不笑道“谢逾,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秦之珩有心折辱谢逾为真。
真心赏识谢逾也是真。
谢逾摩挲着棋子,幽幽道“是主公赏识。”
秦之珩靠在软枕上,白了谢逾一眼。
“你大权在握只手遮天两三载,为何久久未拿下顾笙?”
“莫说你无意于她。”
“乾熙二十年仲夏,我随佛宁寺的老主持去国寺小住,交流佛法。”
“那时,我不知她是武安公府的独女,更料不到你会净身入宫一步登天。”
“谢霜霜就是当年那个跟在你身边的又丑又黑又瘦又土的野丫头吧。”
“啧,还真是女大十八变。”
“我亲眼看着顾笙把谢霜霜一遍遍往悬崖下扔,当时我就在想,假以时日,定要将如此鲜活独特又心狠手辣的女子纳为己有。”
“谁知,她入宫了。”
“那时,我的势力远不及如今,否则我就直接抢婚了。”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我念而不得也就罢了,你怎的也如此无用。”
“以你的权势,近水楼台先得月,日日守着她,早该得手了。”
谢逾的眉心跳了跳。
他不喜秦之珩用如此轻贱的词来讲述顾笙。
拿下?
得手?
顾笙又不是个任人摆弄的物件。
“我是个宦官。”谢逾轻飘飘道。
秦之珩瞥了谢逾一眼“真是个痴情种。”
不是赞叹,是嘲讽。
在秦之珩的观念里,再美的女子也是能是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