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看,这些都是往咱们院里送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姐咱们要不要也去瞧瞧?”冬月问。
“走。”
秦若时回院落时,院内的那些盗贼已经被清理干净,秦宽和大理寺卿正在院中站着交谈。
“见过爹爹,大理寺卿。”秦若时做乖巧的行礼,而后她眨了眨眼,“母亲说每月府上账务支出太多,家里空闲银两太少,咱们面上看着好就行,屋内用不上那么好的物件,爹爹,这些要不退了吧,女儿不能让母亲破费,连累咱们府上几个月的支出。”
话一出口,刚趁热乎捡回来的面子又掉在了地上。
大理寺卿虽说和秦宽并无瓜葛,但是个极疼闺女的,他瞧着秦宽,语气不善,“都说秦丞相是一代贤臣,教子有方,瞧瞧咱家闺女多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心想:他丞相府没银子?那他们底下的官员是不是都要勒紧裤腰带了!
“大人说的是。”秦宽都快笑不出来了,“你母亲当真是这么说的?”
“爹爹,您不要责备母亲,母亲也是为了咱们秦家。”秦若时佯装自己说错话,赶紧跪在了地上。
大理寺卿想扶她起来,她兜里的几粒碎银子从破洞的钱袋中掉了出来。
秦若时将那不到一两的碎银子捡起来,又将破洞的钱袋取出装进去,“这钱袋缝缝还能用,就是这银钱可不能丢了,这可是女儿好几个月的零花。”
“秦丞相,我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咱们祖辈都说穷养儿子富养女,秦丞相这俸禄不够家用的话,我让我家夫人支些银子过来。”大理寺卿算是明白了为何秦若时会一个人去报官了。
感情这是没了娘的孩子没人疼,院里一地刺客没人处理,她一个姑娘家是怎么熬过来的!
秦宽被说的脸都快没了,“好孩子,你先起来,这件事情为父一定会彻查清楚,长柏兄,你我一同入朝多年,又怎会不知我是什么性子?开支不够没有的人,这大院里的那些事……哎……”
他拉着大理寺卿往外走,准备去叙叙家常,免得到时候影响他在朝的声誉。
秦若时也没拦,只道:“女儿恭送爹爹。”
话音落,若不是大理寺卿扶着,秦宽出院时险些被门槛绊倒。
秦宽叹道:“年长了,这手脚也跟着不中用了。”
大理寺少卿等人还在记录着案发现场所有的细节,等记录完后,走至秦若时的身边,“秦小姐,当时您看到了什么,黑衣人有对您说什么吗?”
“当时我就看到那黑衣人从窗户钻进来,我家婢女是家母留给我的,会功夫,她来房中救我,等脱离危险后,家里面就已经被翻成这样了,我怀疑他们是为了找什么东西。”秦若时‘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确定没有漏掉的地方?”
“我记忆中是没有的,当时情况紧急,我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秦若时看向大理寺少卿,“大人若是问有无遗漏之处,我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