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时喉咙就跟火烧过一样,她让冬月给她倒了水过来。
三大杯水下肚,整个人都好了不少。
她这才有机会观察四周,是在她们自己的帐篷里面,熟悉的檀香味道让她整个人宁静许多。
她被冬月扶着坐起身,“我睡了多久了?”
“您睡了整整三日了。”冬月担忧地看着秦若时,“夫人,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过来?”
秦若时摇摇头,她不过只是做了个梦,外面竟过去了整整三天!
“夫人,您可吓死奴婢了,这几天您不是说梦话就是落泪,千岁大人衣不解带地在榻前照顾您,若非皇上召见,奴婢这会还近不了您的身……”冬月将宗政朝暮照顾她的事情告诉了她,末了还不忘补充道:“夫人,奴婢认为您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嫁给了千岁大人。”
“你个小丫头,他不过是照顾了我三天,你就要我以身相许,那你可从小照顾我到现在了,我是不是要给你雕尊佛将你供起来才行?”
秦若时的话让冬月吓得跪在地上,“这可使不得,奴婢打小就跟在夫人的身边,能照顾夫人是奴婢的福分,可莫要折煞奴婢。”
“快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地,我只是在同你说笑,你以为我还真要将你供起来啊?”
冬月脑袋瓜转不过来,彻底死机了。
却听秦若时继续说:“我的傻冬月,我是在告诉你,不要因为男人对你的那点好,就感动的不得了,这世间最要不得的就是恋爱脑。”
“恋爱脑是什么?”
“恋爱脑就是你这样的。”
“夫人又在取笑奴婢。”冬月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习‘语言的魅力’了好伐?
“你以后如果有中意的男子了,一定要事无巨细和我说,免得到时候你被骗了还帮人数钱。”她的冬月功夫了得,做事勤快效率高,人美心善,哪都好,就是太单纯,太单纯!
她真的真的担心她以后会遇人不淑。
“奴婢不需要什么男人,奴婢这辈子都跟着夫人!”
“生也做夫人的奴婢,死也做夫人的奴婢!”
冬月话音刚落,宗政朝暮后脚进了屋,“合着我家夫人竟陪着你这个小丫鬟了,她夫君一点位置都没了?”
冬月扭头,看到宗政朝暮时忙低下头行礼,“奴婢参见千岁大人。”
“她也是无心的,冬月,你去请太医过来帮我瞧瞧。”秦若时怕宗政朝暮找茬,忙将她支出去。
瞧着这对主仆情深,宗政朝暮有些吃味,“你对你这个丫鬟还挺好。”
“那必须得好!”春花的死让她耿耿于怀,她只想将所有的好都一并补在冬月身上。
“那我这个挂名夫君呢?”宗政朝暮也不知为什么,总想起来那晚她帮他轻轻吹伤口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很温柔,‘揉’进了他脑海里。
秦若时压根没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直接怼道:“你都说了你是个挂名夫君,还需要对你好?”
“起码说话时温声细语些?我瞧外面那别个大人家的夫人,一个个不说貌美如花了,都特温柔贤惠。”
“咱们在外面不也是伉俪情深一对壁人?”
“那私下呢?”
“私下?咱们为什么成婚你心里没点数吗?”秦若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火气这么大,只感觉下面汹涌了一下,好家伙,葵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