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嗯？”赤井秀一一惊。

“我进去里面的人已经死了，有人先我一步。”永井光笑着走近赤井秀一，赤井秀一想后退，却被永井光拉住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放，“我全身，我连一把匕首都没有带。”

赤井秀一没有害羞缩手之类的动作，而是真的伸手摸过永井光的大腿后腰，甚至胸口位置，所有有可能贴身藏武器的地方。

最后连永井光的金色马尾都一把捏住顺了下来，没有摸到任何武器，赤井秀一眉头皱紧。

大腿内侧都被摸了一把的永井光痒得笑出声来：“啊，摸得仔细啊，看来你非常怀疑我了。”

“我不觉得你是什么被迫进入组织，本质善良的好人。我知道真正善良的眼睛是什么样的。”赤井秀一平静说道。

永井光抬手摸向赤井秀一的脸：“多漂亮的一双眼睛啊，看得真明白不是吗？”

“埃隆怎么死的？”赤井秀一没有躲，而是任由永井带着手套的手划过脸，慢慢下移落在自己脖子上。

“他死得没有痛苦。”永井光的大拇指按在赤井秀一的喉咙上，“你一点不害怕？”

赤井秀一掏出一把手枪抵在了永井光小腹上，“你可以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枪快，你进去到底要查什么？”

永井光瞄了眼赤井秀一背后，公寓的阳台落地窗没关，风把窗帘吹起。

“阵哥哥那晚上不太高兴，他以为你会亲自来，结果你只派了小老鼠来送死。”永井光蓝色的双眼专注的看着赤井秀一，“他那么在乎你，有没有觉得开心？”

“你没告诉他我在哪儿？”

“没有哦，你住在工藤宅的事儿我可谁都没说，从海里爬出来很辛苦吧？养好了伤，像流浪狗一样被新一收留，现在詹姆斯也离开了，哦，还有朱蒂和卡迈尔。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走？你不跟着走吗？狗狗要彻底失去家了。”永井光笑嘻嘻把手离开赤井秀一的脖子，微微抬脸看着赤井秀一的眼睛，手下垂放在了抵在自己小腹的手枪上。

“你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你在组织的地位绝对不低。”

“啊啦啦，真害怕，你要抓我回去吗？像之前想要抓琴酒那样？还是你真的敢开枪？你现在还能用FBI的渠道为世良真纯申请证人保护吗？”

“喜欢用反问句，习惯掌控对话走向，要么过于自信要么过于防护自身。你有很多秘密。”赤井秀一皱起眉头。

“而你没有回答我任何提问，直接提出新问题或者得出你自己的答案。啧啧啧……”永井光摇摇头，“好狡猾啊，什么自己的信息都不给，只问我，我可是老老实实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赤井秀一垂下枪口：“你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有些事不用回答你也能明白吧？你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还不够吗？要不然你和世良已经被阵哥哥的狙击枪瞄准好几次了。”永井光笑嘻嘻抬起手要去勾住赤井秀一的脖子。

赤井秀一往后退了两步：“你很习惯用样貌来让人忽略你的危险性。”

“我明明本来就没有威胁嘛。”永井光手抬了个空，换了个方向背在身后。微微歪头，看起来无辜极了。

一辆摩托车突然疾驰而来，在永井光身边微微降速，永井光几步助跑跳了上去，抱着羽村秀一的腰回头向赤井秀一挥手告别：“再见了，黑麦，下次见面记得顶起易容，我可不想被人看见和你半夜私会。”

赤井秀一看到永井光离开，自己翻过院墙，小心的进了刚刚他看到永井光出来的那个公寓。

因为组织手机的关系，他不敢在身上放窃听设备，也没有给永井光他们放追踪器，今晚半夜来其实也不是为了监视永井光，而是难得永井光没回东京湾那边，所以想看看这个宅子有人之后的安保。

结果就正好看见了永井光坐着羽村秀一摩托后座出了门。

没空回去开车，只能路上随便偷了辆摩托车跟上，等到达公寓的时候刚好看见永井光从那个窗户里跳出来。

看了看四周，赤井秀一翻过院子围墙，沿着永井光之前的路线到了他出来的房间，进去就看到倒在床边的吉野的尸体。

他走过去摸了下尸体，才刚刚开始发凉，应该刚死不久，但看弹孔是手枪。

永井光身上没有武器，赤井秀一非常确定，他摸得仔细，连超过十五厘米的刀片都没，更别说带消音器的手枪了。

“就晚了一步？”赤井秀一心里郁闷。

看到桌上的电脑，赤井秀一也摸了一下，发现电池附近还有余温，开过电脑，查了里面资料吗？

赤井秀一戴好手套打开电脑查询，里面除了一些枪支基础资料外，还有两个受害人以及剩下三个目标的一些资料整理和方位调查。

没有任何永井光相关。

是来删自己资料的？

赤井秀一有了猜测，站起身开始检查房间其他地方，拉开厨房上面的橱柜拉门的时候，在橱柜门上看到几张照片，电脑上的五个目标在左边柜门，右边柜门上，永井光的一张视频截图打印出来的照片单独放着，旁边贴着一篇森谷帝二炸弹犯罪但在自宅被杀的新闻报道。

赤井秀一取下那张永井光的照片，又看了下那个新闻报道：“真不谨慎啊，还是漏了东西。”把照片放进包里，赤井秀一也擦掉了自己进来过的痕迹，然后退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