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大道之言，所谓道可道，则非常道，名可名，则非常名，你明白了吗？”

这句话虽然也是道经的话，但是却浅显易懂。

就是说，如果能说得出来的道，就不是真正的道。

众多妖族听了，更是觉得这位公子所言乃是出生以来第一次听说，字字珠玑，虽然自己暂时理解不了，却并不妨碍众人知道，这乃是非常牛逼的法门，一时之间众人态度不由得再次谦和起来。

“不对啊。”正在这时，却有一人站在山崖之上，回答：“既然你都讲不出来，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哼，竟然有人族混在这里！”

边上的妖族原本只是专心听白玄讲解，此刻听到身边有人质疑，连忙扭头看去，却发现此人没见过，最关键的是此人身上竟然有人的气味。

“大胆，竟然偷听我妖族大道，不如斩了。”文士模样的猪妖忍不住大喝道。

他不由又想起来了当初自己的经历。

想当年，他刚刚化形，便进入县城，并且混入了私塾之中，学习四书五经。

却不料一日，在县学听课，被路过的一位大儒发现，逼得他现出原形，疯狂逃命。

眼下居然也有人类混到妖族之中听法，顿时激起他报复的心思。

凭什么当年我去人类社会学东西要被追杀，而你们人类混进来听课，那也要尝尝当年你猪爷爷的遭遇。

说完，猪妖就要冲过去，把那家伙拖下来暴打。

看着众多妖族气势汹汹，这修士连忙喊道：“且慢，我乃是北玄宗弟子，你们怎敢如此？”

此人名叫柳胜，确实是北玄宗弟子，不过只是炼气境弟子而已，只是听说有妖族大能讲法，便混了进来。

他进入北玄宗之前，便是秀才，最是喜欢辩解经意。

刚刚听了白玄所念道经，虽然觉得高深莫测，不过习惯性还是喜欢杠，便直接喊了出来。

此刻，见到众多妖族对他都是要打要杀，不由得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柳胜硬着头皮说道：“你自己说的有教无类，可没有说人族一定不能听啊。”

“无耻，你们人族大修开坛讲法，可曾让我等妖族前去听讲？”有人挖苦道。

“不错。人族果然无耻。”

.....

“无妨。”白玄轻轻挥了挥手，制止了众人的发言。

“我确实说过，我之所讲，有教无类，只要有缘，便能来此听讲，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

他心中暗自琢磨道：“人族学习力更强，更加刻苦啊，说不定成为追随者的更多呢？”

“公子大度啊！”

“公子大度......”

众多妖族纷纷拜倒在地。

“哼。”柳胜见白玄这么说，胆子更大了，忍不住讥讽道：“前面你都说了讲不出来，那你还在讲什么呢？”

这个问题其实很刁钻，你说道可道非常道，那么你还要讲这是什么呢？

众妖族听了他的话，也陷入了深思之中，感觉这柳胜虽然可恶，确实说的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