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了解青连,知道他肯定有话要交代自己,便请出去写方子。
两人坐下,凤药急切问他是不是因为当年受的寒入体寒才伤及根本。
青连很肯定地摇头,“我倒不为你开脱,当年受寒同今日不孕并没有任何关系。”
“你家小姐身子不易受孕是被药物伤了根本。”
“她大约在此间不知情时服过什么。”
青连开方子,却见李琮走入院子,远远扬声问,“聊得如何?”
他停笔有些来不及,便写完了方子,给凤药示意她收好。
“冬日易进补,我让青连给我开个温补的方子,炖些花胶鸡汤给院里的丫头们。”
“你们禁了足,倒自在起来。”
“不管怎么罚,日子总得过。”凤药起身,送青连出去。
路上她疑惑,“你看到李琮进来倒像不想当他面开方子,为什么?”
青连埋头向前快走,“你说我多疑也好,云之能毫无防备喝下东西,谁嫌疑最大?”
“她的吃喝都是你经手的,你若没下药,谁下的?”
凤药心里一凉,青连笑着说,“当日不想你进王府就预备着有这么一天的。”
“大宅院里为争宠无所不用其极,我见过。”
“所以你才说这胎怀上还会有事?”
“他不想小姐生育,肯定是生不下来,你就算在,总不能不闭眼,你防不住枕边人,且女人……”
凤药瞪他,“什么好话,说一半?”
青连苦笑,“女人一用了情就难说了。你别落得没下场。”
凤药点着头,“你疑得过了,我和她是经过生死的。”
青连一副“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常人一向共患难易,共享乐难。”
自此,她悄悄亲自煎药给云之,哄云之说千万别告诉李琮,到时给他个惊喜。
青连并没肯定是李琮给云之下了药,只说他嫌疑最大。
贴身用的人都是常家带来的,吃喝上尤其用心。
姨娘们想往主院塞人不好塞,且对主母下了手,正妻的位子也落不到姨娘头上。
若害了云之,谁最得利?该是常瑶,她要有这手段,也不用自己推自己了。
凤药想来想去,李琮最有可能,但又没理由。
皇家一向子嗣为重,他若儿子众多,在皇帝眼中也是加成项。
犯不着自绝后路,李琮这人相处起来不难,对人也亲近,但总觉得假,不知哪副面孔才是真的。
凤药只好兵来将挡,只是眼下想离开王府是不行的了,这里活似个泥潭。
夜深了,她睡不着,一院子丫头都禁了足,她想不出解法。
这次请了青连来,更把李琮往深处得罪,这个局,怎么解?
正烦恼,有人敲门,她开了门云鹤已卸了妆披着长发站在门口。
灯下,她细眉高挑,妖冶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