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捷哈哈大笑:“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下一个目标人物是姚恺。辰霖浠原本以为姚恺应该比较好送,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婉拒了,理由是:“徒弟,为师知道你的心意就足够了,把这个贺卡送给其他人吧。”
但,最终还是硬塞给了他。
还有最后一个人,以及两张贺卡,一张是跟大家差不多的,一张是精挑细选立体带音乐的,对于日本的情人节来说,巧克力分为好几种:送给喜欢的人的巧克力叫做“本命巧克力”,送给并非恋爱或者心仪对象的男性朋友叫做 “义理巧克力”,女生之间会互送的叫做“友情巧克力”。但辰霖浠这次七张贺卡都是“友情”的形式,要是实在要说的话,只有这个精挑细选的可以称为“本命”或者“义理”。
辰霖浠在普通的上面写下了他的名字,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心里有鬼,还是惧怕安雅娴等人的闲言碎语,更害怕那句“重色轻友”。
她每时每刻都在担忧,害怕自己的疏忽大意,会不经意间透露出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而因为内心充满恐惧与担忧,让她在每一次与他交流时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成为他窥探自己内心的窗口。
即使自己不断的做着心理建设,即便老师一遍遍的重申男女生之间不能交往过密,即便有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但在这一刻,发现他始终还是与别人不同。
其实这个尴尬的场景她早就想过了。
时间倒退到昨天晚上,她一个人对着镜子,一遍遍的检验自己的表情是不是自然,一遍遍的观察自己的眼神是不是纯粹。
“组长,送你一张贺卡。”她默默地演练着这句话,但总觉得似乎太过普通。于是,她继续寻找更合适的表达方式。
“组长,请收下我的贺卡…”这句话又让她觉得有些过于强势,似乎带有一丝强迫的意味。万一他不想收,岂不是会让气氛更加尴尬?她摇了摇头,试图找到更好的措辞。
“不然就假装掉地上了,然后他说:是谁的贺卡,然后我说是你的贺卡。”辰霖浠又摇了摇头企图把这个过时的桥段从脑海里抛出去。
“夹在参考书里呢,”辰霖浠自语:“不行,好像想到了什么黑历史…”
“组长,能握个手么?…”辰霖浠想到这瞬间脸红,双手连忙捂着脸。
虽然很想,但这也不行。
“直接放在他桌子上呢,什么也不说,那他会不会觉得我不重视他?”辰霖浠双手揉头发,躺倒在床上,焦虑不已。
…
半晌后又从床上跳起来,暗自纠结:不行,一定要想个好的方式。
以至于连晚上做的梦都是在不停的排练。
于是此时此刻,实战来了。
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