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听到命令后立刻去叫医生上楼,经过一楼出看见一团新鲜的血迹。
女佣:“刚才丁小姐摔下楼梯,这血是她的。”
陆祁年将丁乐彤放下后,左手抱着丁乐彤的脖子处感到一丝黏腻,抽出手一看,刺入眼眸的是红的渗人的鲜血。
“医生...医生...”陆祁年的声音在颤抖,呼吸不稳,好像看到地狱的恶魔一般。
医生从门口冲进来,大步迈向床边,弯下腰从口袋里摸出手电筒照丁乐彤的瞳孔,又用听诊器探她的心跳,仔细检查并替丁乐彤简单处理和包扎头上的伤口,立马建议陆祁年送丁乐彤去医院。
医院。
纯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围绕躺在病床的女孩,女孩脸上毫无血色,额头还包裹着白色的纱布,清冷艳丽的容颜好像寒风中即将枯萎的花朵,摇摇欲坠。
女孩小嘴呢喃:“哥,你在哪里?哥,快救我。”
陆祁年听到丁乐彤的喃喃细语,以为她叫加他,便靠近女孩的唇边认真听她说得梦中呓语。
“爸爸,妈妈,哥,你们在哪里?我好害怕。”
陆祁年蹙眉,“哥?”
陆祁年没有再听下去,他替丁乐彤掖了掖被子,防止虚弱的她再次生病。
陆祁年脚步放慢地走出病房外,林深坐在门外的椅子,看见陆祁年出来立刻起身。
“陆总。”
陆祁年神色漠然,“乐乐有哥哥吗?”
林深思索片刻后回答:“陆总,丁小姐并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陆祁年:“没有兄长,为什么在梦中要向他求救?”哪怕是遇到危险的时,想到求救的人也不是我。
林深:“或许丁小姐渴望有个兄长保护她。”
陆祁年冷眸睨了一眼林深,“她有我保护就够了。”
林深后背冒出冷汗,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是,丁小姐有陆总就够了。”
陆祁年没有过多理会林深,转身进入病房守在丁乐彤的身边。
过了许久,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女孩艰难的剥开久睡的眼皮,天花板的白炽灯依旧在孤独的亮着。
女孩想抬起右手,确感觉到有重物在压着她。
陆祁年大掌紧紧握住丁乐彤的小手,感受到她的异动。陆祁年从床沿抬起头看向她,见她睁着眼望着自己,轻声细语地问她:“醒了,头还痛吗?我去叫医生。”
陆祁年没有离开病房,伸手按动床头的响铃,医生立刻过来给丁乐彤检查。
医生检查完后,恭敬地对陆祁年说:“丁小姐,醒了就没事了,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
陆祁年点头示意知道,等医生出去后,陆祁年久久望着丁乐彤。
陆祁年伸手想轻抚她的额头上的纱布,但是丁乐彤下意识的躲开。
陆祁年心头一怔,她还是这么怕我。
“别怕,我就是想知道你头还痛吗?”陆祁年温声轻哄,希望能安抚这只受伤的小鹿。
丁乐彤摇摇头,杏眼盈盈地望着眼前的俊美男人,“你好,请问你是谁?”
陆祁年如同被泼了一同冷水,眼睛猩红,双手抓住丁乐彤的手臂,“你刚说什么?”
丁乐彤被陆祁年的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到,杏眼含泪珠,小声抽噎,“你,你放开我。”
陆祁年看到丁乐彤双眼微红,眼角处出现了若影若现的珍珠,心里一愣,他又把她弄哭了。
“乖,别哭了,刚刚是我太激动了。”陆祁年低声轻哄,指腹细细摩挲眼角的珍珠,“你把我忘了,再一次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