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年到医院的时候,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刚刚从丁乐彤的病房出来。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陆祁年上前询问。
白承安戴着口罩,冷淡地说:“病人现在需要静养,不宜被打扰。”
“我就进去看一眼,我绝对不打扰她。”
白承安长臂一拦,挡住陆祁年想要往前进去的冲动,“陆总想要病人醒不来,尽管进去。”
陆祁年居然感受到这个医生带给他一种莫名的欺压感,眯着眼恶狠狠地对他说:“你是在威胁我?”
白承安冷笑,“放眼整个北城,谁能威胁陆氏集团的陆总,陆总你多虑了。”
“你这个医生很有胆量,居然敢和我阳奉阴违。”
眼看两个男人要开始互相用言语撕扯,站在一旁的医生害怕暴露白承安的身份,立刻上前讨好陆祁年,“陆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这些无名小辈计较。丁小姐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我们比较建议丁小姐一个人静养一段时间,这样有利于她快速恢复,我想陆总也不想丁小姐一直躺在病床上吧。”
陆祁年听到医生这么说,也不好再进去惊扰丁乐彤休养,便让林深给丁乐彤换一间大的病房,自己坐在病房前守着丁乐彤,让丁乐彤醒来第一眼能看到的是他。
这几天,丁乐彤一直在沉睡,没有进食的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瘦,陆祁年一天只能见丁乐彤一面,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发现她精致的小脸在不断地缩小,脸颊两侧肉嘟嘟的苹果肌早已消失不见,瘦削苍白的样子让陆祁年莫名的心疼,他很后悔和丁乐彤坦白,是不是自己不和她坦白,她就不会昏睡这么久。
陆祁年很想丁乐彤对他发脾气,很想她起来打他骂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躺在房间里。任凭他和她说什么,丁乐彤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
还有两天就到除夕,陆祁年这边桐城的项目也交接的差不多,陆祁年的父亲陆建礼和母亲白雅琴两人同一天到达北城,两人没有机会碰面。白雅琴是早上到达北城就被白韵婷接走。
而陆建礼是下午的飞机,由于飞机晚点,陆建礼到北城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陆祁年没有来接陆建礼,而是派遣林深去接陆建礼到陆老爷子公寓。
陆建礼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里面搭配着同色系的西装,手里推着个24寸的行李箱在机场到处张望。
陆建礼和陆祁年极其不同,他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即使穿着普通的衣服也难以掩盖潜在的高贵气质。
林深气喘吁吁地跑到陆建礼跟前,“陆先生,抱歉。刚才路上堵车了,所以我来晚了。”
陆建礼语气温和,笑着对林深说:“没事,我的飞机晚点,我也是才下飞机。”
林深再次道歉,“真得很抱歉啊。”
“祁年呢?我怎么没看到他,他没来吗?”陆祁年转移话题,化解林深迟到的尴尬。
“陆总他。”林深总不能说陆祁年在医院里陪着丁乐彤不来接他吧,林深小心翼翼地和陆建礼解释:“陆总在处理桐城的项目,这会儿抽不开身,让我来接你。”
陆建礼十分客气地对林深说:“辛苦林助理了。”
林深将陆建礼送到市区的陆老爷子住的公寓便离开,陆建礼到的时候,陆老爷子正在客厅看京剧。
陆老爷子没有看陆建礼,眼睛一直看着京剧,神情淡然地说:“回来啦。”
“嗯。”陆建礼脱下大衣坐在陆老爷子旁边。
“祁年最近交了个女朋友,长得不错,性格也好,你找个时间让祁年带来给你瞧瞧。”
“祁年的女朋友不是白韵婷吗?这有什么好瞧的,我早就见过了。”
“不是她,是另外一个。普通人家的好女孩,就是你见到她别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