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暖的运气不错,柏扬稍作迟疑,便点了头:
“好,你参加吧!”
方蓬当即阻拦:“小柏,她是女人,这不合规矩!”
“女人又如何,她的医术远在你我之上”,柏扬是纯粹的技术派,不看男女,只认实力:
“在太医院,医术就是最大的规矩!”
“你…你呀你…”方蓬颇为无奈,提前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出了事我可不管,你自己担着吧!”
宋暖暖有些不安,担心害了小鲜肉:
“柏太医,让我考试,会连累你受罚吗?”
“不会,放心”,柏扬的笑意,比春风还要和煦:
“你专心考,一定要得第一!”
都说相由心生,鲜肉神医就是典型的例子。
心地纯净善良的大男孩,长相才能如此超凡脱俗、不染凡尘!
这一款帅哥,宋暖暖实在太爱了。
帅哥就是动力,她今天高低得考个第一,甩第二名三条街的第一!
她为自己鼓了好一阵的劲,结果发现,没必要,根本没必要。
参加考试的,一共就俩人——
她和耳背老大爷。
好家伙,这竞争,实在太不激烈了!
第一关,是笔试。
两个钟头,做十道论述大题。
为了不辜负柏太医的好意,宋暖暖拿出最端正的态度,施展毕生所学,将答题纸写的满满当当!
第二关,是面试。
这一环节,由周院判主持。
周院判已听了方蓬的谗言,看宋暖暖的眼神明显带着不满。
在绝大多数太医看来,现在的宋暖暖,是被郡王抛弃,又不安分守己,胆大妄为挑衅男权规则的疯女人!
周院判自然要先面试老人,考题极为常规——中风的针灸急救。
若老人通过考核,周院判绝不会给宋暖暖开口的机会!
可老人家没听清:“什么风?羊癫疯?”
方蓬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中风!”
见老人还在迷糊,宋暖暖实在看不下去,只得扯着嗓子高声提醒:
“中风!针灸!”
“哦~中风!”老人家的记忆力也不大行,一边走向前方的穴位木偶,一边颤声道:
“中风,要先扎中经络主穴,水沟、内关,还有…那个…三阴交…和…和…”
说着,他拿起了银针,手比声音颤的还厉害。
不止手抖,他的手臂、下颌、唇部也在震颤。
宋暖暖已然看出,老人家不是紧张,而是帕金森的典型症状!
这位老人家看病扎针,要的不是钱,而是命啊!
“第一针,扎水沟穴!”老人家的目标相当明确。
奈何手不给力,银针在人偶的嘴巴附近颤动不止——
第一戳,不小心扎中了鼻尖。
第二戳,错扎了下巴。
第三戳,总算扎中了人中处的水沟穴!
方蓬看着实在揪心,这下总算松了一口气:
“对了,对了,扎对了!”
“第二针,扎内关穴”,老人家长长舒气,手摸到人偶的胳膊,许是体力不支,莫名有些恍惚:
“咦…该第二针还是…还是第三针?”
本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宋暖暖用手指比了个二。
老人显然不符合要求,柏扬不想浪费时间,直率道:
“周院判,此人不合适,考下一位吧!”
“女人怎么能行呢,这不合规矩呀!”周院判郁闷不已,斜眼瞥着女考生问:
“你师承何处?”
宋暖暖在这个时代没有师父,只有能力:
“没有师承,我看医书自学的,水平不比任何一位男郎中差!”
“啧啧啧,无知者无畏啊!”周院判极尽藐视,向方蓬发话:
“把她的卷纸拿来,我看看有多糟糕!”
拿到卷子,他不屑地抖了两抖,眯起老花眼开始审视:
“写的这么满,还挺会瞎编!先看第一题…嗯…”
咦,怎么回事?
第一题,答得很精准。
第二题,答得极全面。
第三题…第四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