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穿以前的衣裙,二百两一件。”
“你…”宋暖暖终于反应过来,狗郡王的心思好生歹毒:
“你为了报复我,故意漫天要价,想用奸计把我困在这里,对不对?”
“侧夫人,这可不是漫天要价”,魏彬上前,双手送上衣裙,用最憨厚的脸,讲最昧心的话:
“您喝的参茶,是用三十年的野山参熬制而成,还加了石门大枣和西北枸杞,一盏十两,是纯纯的良心价!
再看这身衣裳,料子是寸锦寸金的蜀锦,十位绣娘做了整整一个月,区区二百两,连料子的钱都不够!”
宋暖暖的内心瞬间飘过一万句脏话——
姑奶奶把你当男闺蜜,你个坑货把我当冤大头。
这些年的友情,终究是错付了!
“闭嘴吧,当心风大闪了舌头!”宋暖暖抓起天价衣裙,摔在敌蜜的胸口:
“你们主仆俩,是串通好了合伙坑我啊!”
“把你困在府里,不是我的本意”,林寒站起身,在两位侍女的伺候下穿衣,同时慢条斯理道:
“签了借据,你自可出门,我绝不会阻拦。”
下一秒,狗腿子魏彬就递上了借据本据。
宋暖暖不看不知道,一看火三丈:
“医药费,六百两?我吃了什么药,怎么这么贵?”
“药价倒不贵,但有三位太医出诊,诊费一百两”,林慢悠悠地漱了口,才继续说:
“最重要的,药是我一口一口喂你喝的,本郡王活了二十三年,头一次这么伺候人,这份心意,最少值五百两!”
他贪起钱来,比小暖炉狠一百倍,然后又厚着脸皮补了一句:
“燕窝粥也是这么喂的,同样是六百两。”
“你…”宋暖暖一时气急,头又晕了起来。
嘴对嘴喂药喂汤这种事,明明是郡王占便宜,如今还要她倒贴钱,人世间到底有没有天理?
“吃点东西再折腾吧,不然又得晕倒一回”,林寒见状,忙甩开手巾,上前相扶:
“要是再晕,你的债还得加倍!”
他离不开小暖炉,生怕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走。
无奈之下,他不得不使出敲诈术,用债暂时把人拖住。
“你这里比黑店更黑,我可吃不起!”宋暖暖厌弃地推开狗男人:
“你把我称一称,按斤卖了,也不值两千两!”
这个黑心狗郡王,连杯水都算钱,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总共是两千两!
这笔钱,宋暖暖付的起,可她不愿意付。
她辛辛苦苦、一点一滴攒的钱,可不能让敲诈的狗男人占了便宜!
“你可以用医术还债”,林寒早已想好方案:
“你每日给我看病,号脉一次五百钱,针灸一次一吊钱!”
这么算来,每月是三十两,每年三百六十两。
要想还完两千两,得五年半啊!
不行,还债时间必须压缩到最短,她可不想和郡王无休无止地纠缠。
于是,宋暖暖狮子大张口:
“我的医术比太医更强,费用得加五倍!”
“三倍”,林寒讨价还价,并进一步提要求:
“你若回府里住,每月可抵扣一百两!”
“如今的我,既不是妾室也不是侧室,才不在你府上住,别说一百两,一千两都不行!”宋暖暖坚守原则:
“诊脉一次二两,针灸一次四两,这是我的最低价!”
“好”,林寒虽然想让小暖炉回来,可眼下的状况,逼得太紧没有好处,敲诈结束,他又大方了起来:
“今日的早饭我请,一文钱都不需要宋郎中花。”
从这一刻起,宋暖暖在府里有了新称谓,不是宋姨娘,也不是侧夫人,而是宋郎中。
“你的饭我不吃”,她可没兴趣和前任共进早餐,另有一件事她必须提前申明:
“我来你这儿只当郎中,别的不做!”
现在的她,不再是温顺乖巧的小家猫,而是有脾气的傲娇小野猫。
这样的她,林寒也喜欢。
好想让她咬几口、抓几下的喜欢!
“别的?”林寒故作糊涂:“别的是什么?”
“明知故问!”宋暖暖剜了一眼,戳穿了他的污心思:
“看病以外的一切事,本郎中都不做!”
什么暖床,什么陪睡,什么当暖炉,什么做模特,她一概不干!
为了离开郡王府这个大黑店,她不得不在借据上签字画押。
手印一按,她就对不靠谱的男闺蜜魏彬说:
“床上所有东西都是我的,被褥、枕头、床帐,通通帮我搬回家!”
郡王只逼她买被褥枕头,没提床帐。
可宋暖暖不管,二百两的天价,不把软烟罗刺绣床帐带走,实在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