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暖最大的心愿,就是和郡王一刀两断,再不给这狗贼看病!
可两千两的敲诈巨款,一时半会儿还不完,烦死了!
医馆即将关门时,一位衣着光鲜的大婶入内询问:
“你们这儿上门看诊,要收钱吗?”
“我们不收诊费,只收药费”,宋暖暖边说边合上账本,抬眼不免诧异,眼前人竟是云清的娘亲:
“云家大娘?”
“你是…是宋姨娘?”认出她后,云家大娘也十分惊讶:
“你怎么在这儿?你也被郡王赶出府了吗?”
“我在这里坐堂,请叫我宋郎中”,宋暖暖板起了脸,无心闲聊,直截了当询问:
“家里谁生病了?”
重男轻女的云家大娘,为了给儿子谋前程,一次又一次牺牲女儿云清。
一想到这些,宋暖暖就对这个黑心大妈满心厌恶!
“是小清,她那身子太不争气了”,云家大娘长叹一声:
“小产后半个多月了,血还淋漓不止,许是血山崩,你抽空去我家看看吧。”
她的语气中,不大有关心与急切,更多的是嫌弃和厌烦。
“血流了半个多月,你一直没给她请郎中吗?”世间怎会有这样无情的亲娘,宋暖暖立马拿起医疗挎包:
“走,我现在就去看她!”
搞钱姐妹团三缺一,大家时想提起云清,不知她如今过得怎样。
宋暖暖怎么都不会想到,再次见面,闺蜜竟已形如枯槁,脸色惨白如鬼!
她把脉时,手都止不住地发颤——
云清是小产没流干净,宫腔内有残留物。
原本三、五副药就能治好的病,生生拖成了重症,已经重度昏迷、奄奄一息!
她此刻的情况极为危险,宋暖暖立即扎针止血,并对云家人说:
“我说一个方子,你们记下来,赶快去买药!”
云家大娘取来纸笔,没记几个字,便抱怨了起来:
“哎呀呀,又是党参,又是阿胶,一副药得好几两银子,哪里吃得起呀!”
“不用这些大补的药,云姐姐连今晚都熬不过去!”宋暖暖急急催促:
“赶紧买药,不然她就没命了!”
“你吼什么吼!”云清刻薄的大嫂上前,态度既冷血又轻蔑:
“你区区一个丫头片子,哪里会看病,药方八成是胡诌的!
小清这病没治了,即便救回来,也是个废人,家里哪有闲钱养这么一个病秧子!
话又说回来,她本就是个废物,无论在哪里当妾,都会被赶回娘家,真是天生的扫把星!”
云家大娘不向着命悬一线的女儿,反而和冷血的儿媳一个鼻孔出气:
“宋姨娘,你当真会看病吗,这方子靠不靠谱,别让我们白白花了钱!
邻居家的儿媳,和小清的病症很像,费钱治了三年,至今仍是药罐子,既苦了自己,也拖累家人。
我也舍不得小清,可生死有命,她哥哥的差事没有着落,一大家子还要吃饭,钱不能都花在她的身上呀!”
搞钱四姐妹里,云清是最穷的一个。
在郡王府做妾时,她所有的月钱和赏赐,都贴补了无底洞一般的娘家。
为了大哥的前程,她又一次委屈自己,含泪给老头子做了妾。
她的无私付出,换回了什么呢?
她的母亲和嫂子,穿簇新的丝绸衣裳,戴体面的金银首饰,从头到脚的装扮,少说也值八、九两银子。
可这对良心沦丧的婆媳,连一个铜板都舍不得花在云清的身上。
要不是听说惠民医馆不收诊费,定会眼睁睁看着云清咽气!
“你们这些黑心鬼,迟早会遭报应的!”宋暖暖好想暴揍云家人一顿,可眼下一点时间都耽误不得,她霸气撂话:
“云姐姐你们不管,我管!我要把她带回家治病!”
扎针暂时止血后,她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风筝街,先让杜蘅把药熬上。
然后,她就近找了一辆马车,与李玉盘、柳小弦和李三娘一起,把云清接到家中。
云家人没有阻拦,他们认定云清已无利用价值,死在外面,省的他们费事去埋。
绝情的云家,就是榨干云清血肉的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