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帝看病,等同于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蹦迪。
这半个月,宋暖暖全身上下的弦都紧紧地绷着。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彻底释放了压力,一觉睡到天昏地暗!
第二天中午,林寒才叫她起床,声音既轻又柔:
“太阳晒屁股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伸进了被子里,在小暖炉的屁股上轻打了一下,又揉了两揉。
这透心凉的熟悉温度,让宋暖暖的心猛的一激灵。
她腾地坐起身,扯被子的手慢了半拍,脑子更则漏了一拍,一边缩向床脚,一边质问:
“你…你干吗!”
看着像小兽一样满眼防备她,林寒不由得疑惑:
“你睡糊涂了吗?”
殊不知,宋暖暖不是糊涂,而是恢复了清醒。
昨夜的片段,如洪水般涌入脑海,她怒火上头,抓起枕头狠砸狗郡王:
“登徒子,居然趁我喝醉占我便宜!”
“你怎么不讲理呢!”林寒眼疾手快抓住枕头,没有让高挺的鼻梁遭殃:
“你好好想想,昨晚谁占的便宜更多?”
“当然是你,登徒子,臭流氓!”宋暖暖理直气壮地吼了回去。
可下一秒,她就心虚了起来。
该死的回忆提醒她,酒后的她,完全是另一个人!
半梦半醒时,她甚至主动跨坐在郡王的身上,说的那些浑话,足以让她后悔三生三世——
“寒郎~小猫还要~”
可林寒又垮了一次的身体,明显给不起。
不过,他沁凉的修长手指,以及温柔灵活的唇舌,绝对称得上给力!
“你…你…”林寒剑眉紧蹙,万千话语堵在心头,却一句都讲不出口。
如果非要他说,肯定是——
宋暖暖,你无情你无义!你颠倒黑白!
你无理取闹,你舒服完了就翻脸不认人!
这时,魏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郡王,皇后娘娘来探望您了。”
林寒与皇后舅妈的关系不咋地,可长辈屈尊降贵而来,他总不能不迎接。
一肚子闷气的他,只能向刺猬般的小暖炉撂话:
“等我回来,好好和你算一算昨晚的账!”
昨夜的宋暖暖,活脱脱是缠人的小妖精。
林寒夜半起身小解,她都哼哼唧唧地不放人。
怎么天一亮,就变脸转性了呢,林寒百思不得其解。
穿衣裳时,宋暖暖心乱如麻。
除了诅咒乘人之危的狗男人,她还为一件事伤脑筋——
身在皇宫,怎样才能搞到凉药呢?
嫔妃之间相互暗害的凉药,能分她一碗吗?
按照狗郡王目前的身体状况,她怀孕的概率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
古代的医疗条件下,生孩子和流产都是在鬼门关打转,容不得半点侥幸,及时喝药最为保险!
药房倒是啥药都有,可那里的人皆通药理,她若拿一张凉药的方子取药,定会招来无数流言蜚语。
该怎么办呢?
忽然,宋暖暖灵机一动——
以配置新药为借口,开一张长长的药单,把寒凉药材藏在里面不就行了!
她立马起身,可还没出屋,魏彬就带着宫女进来,每个人的手上都端着菜肴——
“侧夫人,用膳吧!”
“别叫我侧夫人!”宋暖暖瞪了损友一眼,没胃口的她什么都吃不下:
“我要去药房!”
魏彬道:“郡王已告知陛下和药房,你身体不适,需休养一日,安心歇着就行了。”
先前,她都是天一亮就起床,到药房等候皇帝召唤。
今儿倒好,糊里糊涂地混了一日的假期。
可她还得搞凉药呢,哪能休假!
宋暖暖送给损友一个大白眼,就大步走了出去。
从卧室临近的侧门出去,无需路过会客厅,用不着多看狗郡王一眼!
魏彬急忙追上前,低声道:
“皇后娘娘把侄女带了过来,这位小姐的祖父是周国公,你猜她为何来见郡王?”
“爱干啥干啥,与我无关!”宋暖暖对此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