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龙,就是古代地暖,可不能让郡王这位病娇大宝贝感冒。
林寒依言而行,动手解中衣的扣子。
可刚解到第二颗,就改了主意:“画我穿中衣的吧。”
宋暖暖一语否决:“穿衣服的样子有什么好画的?”
这句话,是郡王曾经对她讲过的。
子曰,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而今她往没羞没臊的方向一路狂奔,说这样的话也脸不红心不跳!
林寒却突然正经了起来,把扣子重新系好:
“等我再好一点,练的壮一点,再脱了衣裳给你画。”
宋暖暖这才意识到,郡王是因身材而自卑。
从八块腹肌的大武将,变为骨瘦如柴的小弱鸡,任谁都会伤感自卑吧。
幸好,宋暖暖在安慰人这方面,很有两把刷子:
“我每个月都画一幅你的午睡图,一年之后你翻阅,就能见到自己越来越精壮的样子啦!”
这个绝妙的提议,林寒没有拒绝的理由。
年轻男子,身子亏虚,是自尊的致命伤。
再多的财富,再大的权势,都弥补不了这一短板!
万幸,他遇到了宋暖暖。
宋暖暖不单单能医治他身体的病,还能治他心中的郁结!
他从秒哥,到突破三分钟,一路走来,全靠小暖炉陪伴。
他清楚自己不大行,可宋暖暖从未对此表现过一丝丝不满。
而且,每次事后,宋暖暖都是羞羞怯怯、难以再承欢爱的娇弱模样。
真的也好,演的也罢,林寒只要看到她的神情,便会心情大好,觉得自己在床上魅力无限!
但郡王当真一丝不挂,宋暖暖又感觉缺了点什么:
“太露骨,似乎不大好。”
这句话,也是郡王讲过的。
后来,宋暖暖穿上薄如蝉翼的纱衣,朦朦胧胧,若隐若现,这样才有韵味。
可郡王一个大男人,娘里娘气的披纱好像不大合适。
思索片刻后,宋暖暖的目光定格在了榻边,那里搭着一张油光水滑的豹皮。
郡王生平猎到的第一匹猛兽,是金钱豹。
那年,他仅有八岁,妥妥是艺高人胆大的骑射天才!
这张豹子的皮毛,一直放在榻上做装饰。
用它做道具,增加阳刚的野性美,再合适不过!
这个想法,林寒也认为不错,便扯过豹皮盖在了身上。
“你全盖住了,我画什么”,宋暖暖动手调整豹皮:
“你得把长处露出来!”
长处,这个词用的,车速快到不可思议。
长这个评价,没有男人不喜欢。
于是乎,林寒开开心心做模特,任由她各种摆弄。
宋暖暖把豹皮横着、竖着、斜着摆了好几次,最后发现,半露长处最为顺眼:
“好了,你保持这个姿势睡吧,状态自然一点!”
她平时都画中药或花草,没有头一回画人物,开始怎么都画不好,废了五张画纸。
画到第六次时,才渐渐顺畅,完成的速度相当之快。
林寒的画作,是标准的工笔风,特别讲究细节,一幅得画两、三天。
而宋暖暖的,属于写意风的简笔画,可以省不少工夫。
林寒看着努力作画的她,先笑了一阵,后又眯了一会儿。
再睁开眼睛,便见画作已摆到眼前。
这幅画,尽管画功粗糙,但极富亮点——
长处相当极其特别显眼!
这个部分,宋暖暖做了一点艺术性的夸张,画的比小污书插图上的还要大。
反正情趣这种事,图的就是他快乐、我开心,结果应是他好我也好!
林寒喜欢吗?
当然!
这么给面子的画,没有男人不喜欢。
他只恨不能挂在大门外宣扬展览!
二人酱酱酿酿腻了许久,直到魏彬禀告了一个闹心的消息——
宋一鸣和宋蔓蔓,正在大门外嚎哭不止。
宋一鸣嚎合情合理,可蔓蔓跟着凑什么热闹,真是拎不清!
“把我妹妹带进来!”宋暖暖只管妹妹,对大哥一如既往地冷血无情:
“告诉宋一鸣,再嚎一句,我就让他丢了太医院的差事!”
林寒探身取衣服,顺便问道:“你打算让你爹坐多久的牢?”
宋家药铺虽有假药,但从没闹出过人命官司。
放人,不过是林寒一句话的事。
渣爹的刑期,全看宋暖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