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千山稍顿又道:「我看这门武功也不怎麽利害,就只是护身心法高明。你喜欢挨打,这门武功最适合你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手一扬,那书平平飞出,恰好掉在南宫奇身上。那书封皮上血渍斑斑,上面用蒙古文字写的「小无相神功」字迹已经模糊。令人不禁想到当年血战肯定十分激烈。
耶律千山对南宫奇厉声道:「你给我好好的练功!生死在你自己的造化了。再见面时你还不长进,我便一掌打死你。」说完举手一掌遥击方才藏身大树,满地生风,逼起强劲气流四射,「砰!」的一声大树应声断裂倒下。
南宫奇和众女不禁面上变色。
耶律千山竟是飘然而去,更不回头。
袁凌波和庄玉蝶连忙打坐运功调息。
江玉奴侍候南宫奇稍作休息,南宫奇思量了一会儿,觉得在杭州仍是危险,於是说道:「我们起程回泉州罢!」心想只要向南走到海边,坐船走海路回泉州顶多十多天便可到达。
庄玉蝶拉了几匹马来,掺扶了南宫奇上马,自己跟江玉奴共乘一骑,袁凌波自乘一骑。众人向南而行,因为三人负伤,不便奔驰,只好慢慢地踱步前进。
这时四周沃野千里,阡陌田园一望无际,远处碧水蓝天,河流交错。
南宫奇见庄玉蝶抚着脸暗暗垂泪,问道:「玉蝶儿,你怎麽了?身子有不舒服麽?」
庄玉蝶闻言只是饮泣摇头。
袁凌波轻叹道:「她脸上受了点伤,很是担忧。」
南宫奇忙道:「伤在那里?让我看看!」
庄玉蝶很不情愿地转过脸来,却原来粉颊上擦了一道淡淡红痕,应该是方才被耶律千山掌力震倒地上时擦伤。
南宫奇哑然失笑道:「小事一件。放心,过几天便会好,绝不损你花容玉貌!」
庄玉蝶忍泪道:「可是我现在比起江姑娘、凌波妹子便看起来丑了好多??」
南宫奇忍不住笑道:「我心中只记着你没有受伤之前的样子不就得了!」心想这些女儿家真奇怪,性命可以不要,容貌却比甚麽都重要。便要岔开话题,淡然道:「玉蝶儿,你的暗器可真了不起!原来你早就学过玉箫剑法、弹指神通。你还有甚麽秘密本事没有使出来?」心想当日庄玉蝶被那蜈蚣噬咬中毒一事,看来也十分可疑。
庄玉蝶红着脸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南宫奇又问道:「你和仙儿是同门师姐妹麽?怎麽使的武功好像一模一样?」
袁凌波道:「少爷,这事说来话长,有空我再跟你详详细细解释。」
南宫奇又向袁凌波道:「仙儿真谢谢你,还好有这件宝甲护身,不然早活不到现在了!」
袁凌波叹一口气:「唉!少爷,以你这样子的一身本事,还敢去冒充张教主!你不要命了?」
「我??我怎麽知道会有这些许多麻烦?」南宫奇满脸歉意,尴尬的道:「对不起,又连累了你。妨碍了你为母守孝。」心中暗下决心,将来誓必要练成小无相神功,吐气扬眉。
「现在我们杀了七、八起江南武林中各门派的高手,这梁子可够大了!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找你报仇拚命!我们还是趁早溜掉,这些仇怨便让他张教主去承受罢!」袁凌波叹一口气道:「我还年青哩,不想这麽早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