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奇奇道:「你???你大哥?」
袁凌波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玉蝶没有跟你说?武青君便是我失散多年的大哥!他跟师父改了姓武。其实他真名叫袁凌云。」
南宫奇叹口气道:「你为何不早点说清楚?唉,害我差点???」
「算了!是大哥坚持不要告知其它人,他说太早告知你,有害无益。否则你昨天的表现便不容易骗过张士信。」袁凌波见南宫奇闻言涨红了脸,十分窘涩。心中不忍,又道:「你大概也看得出来,我们那天在府外激战,他是看到我头发上那支发钗才认出了我,所以他要取走细看,因为这支钗???唉,你却误会了他。」
南宫奇讷讷地道:「我那时候不知道这???其中原由,只道他???他是个轻薄无赖之徒。假如你当晚告诉我一切,我一定不会下重手。」
「唉,我兄妹俩分离十年了。当年他十岁,我才八岁,十年後大家的容貌已大不相同。大哥说我有一点像娘亲从前的样子,但我却认不出他。当时他只凭两句我俩儿时作的诗句暗示,虽然这两句诗只有我俩知道,但事情来得突然,我自己都还搞不清楚,不敢肯定他的身份。後来他那夜来到这里找我,我们谈了好多儿时家事,甚至身上隐密的胎记特徵都一切无误,我才相信了他。」袁凌波幽幽地道:「我兄妹俩久别重逢,情不自禁地拥抱了一下,谁知道又给你看到了。」
「我???我对不起。」南宫奇心中暗叫惭愧,暗责自己太过鲁莽。
「你???你吃醋起来可真凶。」袁凌波说了这话後不禁有点後悔,耳根羞红,偷偷瞧了江玉奴一眼,见她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全神贯注静听。南宫奇却是双手互搓,不住表示歉意。
「他???他现在没怎麽样问题罢?」南宫奇心道:「这事却怎求他原谅才好?」
「为了我们,他不惜偷偷地告诉我机密,叫我先练习好峨嵋剑法,不然昨夜怎能骗过张士信?」袁凌波道:「大哥为了我们甘冒大险,现在有事相求,你能帮忙一下罢?」
「可以!可以!」南宫奇忙不迭道:「当然可以!我马上去见他!」
「那麽我在外面等你。」袁凌波向江玉奴嫣然一笑道:「玉奴姐姐,拜托你侍候少爷更衣。」说罢转身出房还轻声关上了门。袁凌波口中说自称婢子,实在却自视甚高,绝不肯做奴婢所为。江玉奴愕然一下,也没有说甚麽,温柔地服侍南宫奇梳洗,穿上外衣。南宫奇颇感不忍,说道:「玉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将来这些事还是让婢子做的。」
江玉奴心中一酸,忽然掉下一滴清泪,哽咽地道:「我???我但愿自己是你的婢子,好多事便简单了!」江玉奴也是冰雪聪明之女子,如何不知道自己要做南宫奇夫人之事颇有问题。此时二人关系暧昧,非妻非婢,只希望能相聚多一天也好。
南宫奇紧执她玉手,坚决地道:「你一定是我夫人,我绝不让你再受苦了!」一句话却令江玉奴感动得投怀送抱,轻声饮泣。
却听得门外有人轻叹一声,接着轻步离去。南宫奇知道是袁凌波都听到了两人房中的对话,有些不好意思。忙劝止了江玉奴,两人赶快穿戴妥当,步出大厅。
只见武青君一身儒生打扮,轻摇纸扇,正坐着与袁凌波浅笑轻谈,他身旁却有一名八、九岁左右的童子,眼珠碌碌四下觑看,显得坐立不安。童子看到南宫奇进厅,目不转睛地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