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如此顽劣,为娘的确是心如刀割,恨铁不成钢。可惜他???」少妇泪盈於睫,哀愁地道:「可惜他自幼无父,否则亦不至如此???」南宫奇不禁心中恻然:「原来张宗周却是没有父亲的。倒也可怜。」
那少女却轻轻地握住乃姊玉手,默默无言地表示抚慰。武青君亦是不禁叹息。数双眼睛中充满怜惜的目光都投向小张宗周,令他咬着嘴皮强忍着不哭出来。
袁凌波上前轻抚张宗周小脑袋,笑问道:「姐姐带你去花园玩好不好?」张宗周恨不得马上离开,马上拍手叫好。
「四喜儿,你跟小姐带少爷到花园游玩一会儿。」少妇一挥玉手,示意丫嬛带走张宗周到花园玩耍。袁凌波领着张宗周高兴地奔跳离去。少女和丫环跟在身後,亦步亦趋,显得十分着紧。
「张教主,实不相瞒,此子乃父多行不义,树敌甚多。只怕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将来都寻到孩子身上。我这为人娘亲的,岂能不忧心。我死不足惜,只可怜稚子无辜???」少妇轻叹道:「奴家有个不情之请???犬子若蒙张教主收为义子,普天之下,无人敢不看张教主情份,他日犬子若有成就,亦必拜义父恩赐。奴家在此跪谢了。」说罢便要下拜跪礼。
南宫奇吓了一跳,想不到她竟然提出如此要求。连忙作势要止住她下跪,叫道:「张夫人请起!在下不敢当此大礼!这怎麽使得?」
武青君苦笑道:「张教主若不答允,在下亦也只好一起下跪了!」
南宫奇忙向他打眼色。心忖道:「凌波这位大哥也真是的???明白知道我这是冒充的张教主!却叫我如何答应?」见少妇已经跪倒,仰着美丽的脸庞祈盼着,眼中泪光闪闪。不禁心软起来,叹口气道:「好罢!我便答应夫人好了!请起来罢!希望夫人他日莫要後悔!」
「不会!不会!」少妇喜形於色,站起身来,向武青君道:「青弟,烦请你去把宗儿他们带回来给义父叩头!」
武青君向南宫奇微笑点头,转身飘然出了大厅。
此时少妇心情大好,幽怨神色一扫而空。她向一直默然不语的江玉奴微笑道:「这位必定是朝廷郡主娘娘,果然国色天香,不类凡品,与张教主英雄美人,真是良配!」江玉奴不禁粉脸一红,低下头来。
南宫奇与少妇寒喧几句,众人已经领着张宗周回到大厅。
张宗周闻说要向义父叩头,呆了一下,问道:「娘,甚麽是义父?为甚麽要向他叩头?」
「宗儿,你自小无父,这位张教主有天大本领,娘请得他做你义父,将来谁也不敢欺侮你!」
「我有武叔叔啊!难道他本领比武叔叔更利害?」
武青君道:「是啊!上回比武,叔叔也输给你义父,宗儿快上前拜见义父,叩个响头!」
张宗周伸了一下小舌,果然乖乖地上前叩头。原来小孩子都讨厌老师,却都盼望自己有个英雄无敌的老子,听得这位义父如此威风,竟然便贴服了。
南宫奇莫名其妙地多了个义子,真是啼笑皆非。少妇却是非常认真,命武青君当晚大排筵席,府中家丁丫嬛忙得团团转。武青君众下属和白莲教教众都在被邀之列。
南宫奇不禁啧啧称奇,心道:「这少妇与武青君不知道又是甚麽关系?看他言听计从,俯首帖耳那个样子,真是奇哉怪也!有机会定要向凌波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