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身後不知何时站了一人,傲然而立,一手背负身後,一手轻摇摺扇。那人书生打扮,正是先前深夜闯入自己府内的元廷高手。
他伸手递上一个小瓷瓶,说道:「快用这解药!」
「又是你?」南宫奇接过小瓷瓶,疑惑地道:「你在此地干什麽?」
「先别多问,否则再迟半分,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们!」书生看他喂了两人,才微笑说道:「南宫公子,在下等方才出手救了汝等性命,知否再迟片刻,汝等可能全部丧生此地了!」
南宫奇道:「在下的其他同伴呢?」
「放心。」书生道:「在下已派人一一搭救,必不令朝廷贵宾受叛逆所刺杀,让他们破坏大婚之恶计得逞!」
「甚麽?」南宫奇道:「他们是冲着朝廷贵宾而来?他们是甚麽人?」
「区区五毒教叛逆,何足挂齿?」书生道:「这班五毒教叛逆在此捣乱,朝廷早已有所闻。今日趁他们偷袭你等之时,我出手击杀这些猢狲,让他们知难而退。其实我方高手已暗中追踪前往,直捣彼等老巢,此趟定能擒杀这一夥叛逆。」
「难怪我等与人近日无怨无仇,遭人暗算。」南宫奇道:「岂有此理!如此我等岂非成了香饵?」
「哈哈!」书生道:「擒杀清除这班叛逆後,诸位为朝廷受了些苦楚,朝廷定有奖赏!」书生忽然一跃上树,再下来时身边已多了一个人。南宫奇不禁叫道:「是她?」原来这人竟是那名神秘失踪的苗女。此时她美目紧闭,呈昏迷状态。
南宫奇道:「那个苗女很可疑。难道她也是五毒教中人?」
「非也!南宫公子也太过惊弓之鸟。」书生笑道:「这个小姑娘怎麽可能是五毒教叛逆?那是因为五毒教向来不伤苗疆百姓,咱们怕你们跟她混在一起後,五毒教不便现身下手,所以我们暂时把她带走了,免得打草惊蛇。」
「岂有此理!」南宫奇怒道:「苗女是人,我们难道便不是人?何以见得她便一定非五毒教中人?」
「南宫公子的江湖经验未免太浅了!」书生道:「像这种年青美貌姑娘,若非青楼女子,又怎会独行无伴,不怕遇上歹人麽?试问若是寻常百姓闺女,又怎会不顾廉耻,在这种荒郊野岭独行?」
那书生话中左一句、右一句尽是青楼女子,眼神面色尽是不屑,令南宫奇无名火起,勃然大怒道:「你瞧不起青楼女子麽?谁说青楼女子便是不顾廉耻!若非你们这些朝廷狗官横征暴敛,百姓好好的女儿家又何以沦入风尘?」
书生不甘受辱,反唇相稽,两人不觉激烈争吵起来。
「难道人称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客尝的青楼女子,也算贞节烈女?」书生冷哼道:「啊!对不起,在下忘了南宫公子两位夫人…」
「住嘴!」南宫奇最恨别人提他娘子,当场发作大叫道:「狗贼吃我一掌!」「呼」的一声运劲一掌劈去。书生挥掌迎接一招,「噗」的一声,南宫奇被震退一步。
「南宫公子,你可还不是我夺命书生申某人的对手。」书生冷笑道:「若非看在你乃朝廷贵宾,方才我一掌不会只用三成掌力。」
南宫奇「当」的一声从腰际拔出短刀,说道:「你别忘了我是色目人,你是汉人或南人都不能动我!你有种便杀了我,看你这朝廷狗官还怎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