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我最看不惯欺凌妇道人家之徒!孽畜还不快滚!」中年汉子厉声叱喝,说着又作势欲击出。
「少爷,你敌不过他!快走罢!」原来林氏母女竟然停了下来,担心地望向这里。
「原来你们是一家人!」中年汉道:「我倒是误会了!不过黑夜深宵,你苦追人家妇道人家,我难道不应过问吗?」
「前辈,在下跟家人有些误会,午夜追赶,实在是情急之下所为。」
「你们南人偏多稀奇古怪事情!」中年汉道:「小子你武功倒不错!你是那一派弟子?」
「在下是无门无派。只练过一些粗浅功夫,让前辈见笑了!」
「小子倒很老实!大爷我最喜欢你这种人!我看你内功不错,招式却果然粗浅。」中年汉道:「不过你们既是武林中人,便可接受邀请。嗯!也好,算你一份!早些派完帖子,省点时间!」中年汉喃喃自语,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张帖子,递向南宫奇。
「前辈,这是什么?」
「什么?英雄宴请帖呀!大爷我是大元前兵马大元帅,汝阳王麾下???呸!跟你这小子说了也是白说!」中年汉道:「魔教教主你听过罢?」
「魔教教主?」南宫奇道:「可是张大教主?」
「啊呵呵!正是顶顶大名的魔教姓张的!」中年汉喜孜孜地道:「可知他快要娶我大元郡主啦!天下英雄无不想做座上客!怎么样?想来观礼么?」
南宫奇愕了一下,正要答话。那中年汉已把帖子送到他手上。
「快拿去!大爷我也省点事!早点回去喝酒!」说罢竟哈哈大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宫奇回头一看,四周无人,林氏母女已悄然离去。
南宫奇急急四处搜寻,无奈她们有意逃避,却那里找得着。又挂心屋里三女情况,那敢停留,慌忙赶回小院。三女果然昏睡房内,似乎中了什么迷烟之类。南宫奇急用清水救醒她们。
「少爷,我们处处小心,不知何故还是着了道儿!」庄玉蝶检查了一下桌上吃剩的甜点,恍然大悟道:「她在食品上放一种特别药料,无色无味,自己倒先服了解药,难怪我们被算计了也不知道。」
「看!她还留了一封书信给你!」南宫奇拿来一看,信里写道:「奇儿少爷,缘尽于此,多言无益。厨房地下藏金千两,乃老爷所托,如今物归原主,宜善用之,珍重!」南宫奇不禁茫然。
江玉奴却看着他放下的帖子,惊奇地道:「张教主大婚?」
「嗯。」南宫奇道:「刚才有人送帖,我顺手接了下来。」
「两位大姊请看!但这大婚是在云南大理无量山,好远啊!少爷你真的要去吗?」
「张教主不是在北方打仗?怎会到大理无量山大婚?」袁凌波道:「大理现在仍是蒙古人统治,邀我天下武林人士出席大婚?岂非自投罗网?此中必然有诈!」
「嗯。我想起来了!」庄玉蝶道:「我闻得传言说,自从红巾军出兵解了高邮之危后,鞑子皇帝怪罪赵郡主爹爹,下旨贬他到大理。郡主闻说她爹到了大理便病重垂危,我走的时候,她正急着要去见她爹呢!」
「准是鞑子朝廷以郡主作饵,要逼张教主就范!」袁凌波道:「少爷,此行极是凶险呀!」
南宫奇此时思绪凌乱如麻,只在回想今日发生之事,根本听不进去。
庄玉蝶亦取过帖子,仔细看一遍,说道:「吉日定于下月中旬,距今尚有整整一个月有余,看来朝廷是早有准备!」
「那末我们快去台州找老爷一家,好安少爷的心。」江玉奴道:「张教主的事,等见着了老爷、太夫人再谈也不迟!」
一言惊醒梦中人。南宫奇急道:「玉奴说得对,我们收拾一下,明日朝早马上起程!」
南宫奇回房收拾。无意之中,翻出了几件女子衣物,看来迎儿走的匆忙,竟然连衣衫也来不及收拾。
独对空房。他睹物思人,不禁愁肠百结。
「迎儿她会不会不够穿的,天气这么冷,她俩却到那里睡?」
「她会回来拿衣服么?要不要在这里等她?」转念又想:「看到我在这里,她更不敢进门了。」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少爷你快来看!」江玉奴道:「果真有个箱子,还真重的很哩!」
原来袁、庄二女却真的在厨房石板下挖出了一口小箱子。南宫奇一看,箱子里面有一大堆金锭、明珠。还有一包油纸包好了的银票宝钞。粗略估算一下,果真约值有一千两黄金。
袁凌波道:「她俩若是贪财之人,这一千两黄金也尽够用一辈子了!」
南宫奇默然不语,众女皆看得出他神情非常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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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晨光尚微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