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君湘麻溜上了司机的车,“快开,一会儿这神经病要追上来了。”
司机倒是很听话,一脚油门直接起飞。
时宴辞回到车里,小心翼翼的把手表上刮到的带有毛囊的头发细心装了起来。
苏酥那边。
她起了个大早,吃早餐时对南云生说:
“爸,今天我们一起送妈去学校吧,然后回来的时候去一趟超市,我买染发膏回来帮你把头发染一下。”
“好端端的染什么头发?”
南云生端着刚出笼的包子从厨房走出来放桌上。
苏酥笑道:
“前几天你还嚷嚷着马上要过年了,就算红豆和顾总离婚,过年期间还是在冷静期内,双方家长肯定会见个面的,说你这一头白发太显老了,要好好捯饬捯饬。”
秦明月一听,点头赞同:
“老南,你就别嘴硬了,闺女给你染头发,你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吧?”
“行,那就听闺女的。”
三人吃了早餐,送秦明月去学校的路上,两口子又再三叮嘱苏酥记得早点把她爸接到潭州来。
苏酥应下了。
回来顺路去了超市,买了染发膏。
上午忙活完这件事,看着镜子里精神抖擞的南爸,苏酥夸了又夸,中午南云生做了饭菜送去学校,苏酥则拿着带毛囊的头发去了老地方。
一下楼她上了的出租车,红豆刚好从京都赶回来,于是让张弛开车去追。
奈何出租车跑太快了,张弛紧咬不放才没把人给跟丢。
好不容易追到出租车停,张弛松了口气,说夫人我们到了,红豆指着咖啡店门口的那辆豪车问张弛:
“那个车牌号你眼熟不?”
“那不是时总的车吗?”
张弛回答的很自然。
“哦。”红豆表面云淡风轻的说,“这个点,你该去机场接你老大了。”
红豆听赵辛夷说了昨晚的事,顾君湘是不好惹的性子,苏酥又是个火爆脾气的人,她怕这俩打起来,所以火急火燎从京都赶了回来,又怕顾君撷夹在中间为难,她就自己先回来了。
谁知道顾君撷很生气,后脚跟着飞回来了。
张弛走后,红豆没有立刻进去找苏酥。
而是自己找了个很隐蔽的位置坐下,看着苏酥把一个透明的袋子递给了时宴辞,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红豆猜应该是时宴辞找到了线索。
这两天她给时宴辞发信息,时宴辞都说没有任何发现。
看来他不是没有发现,而是刻意瞒着。
既如此,看他们谈的差不多了,红豆先行离去,然后打车回了公司,再给苏酥发信息,“我回潭州了,晚上一起吃饭?”
“别晚上啊,我中午饭还没着落呢!”
时宴辞是要请她吃饭来着,苏酥却催他先去办正事。
于是她约了红豆。
姐妹俩已经很久没有一起逛过商场吃过饭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但凡一方出差,另一方都要请对方吃麻辣火锅,所以她们一边涮火锅一边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得知苏酥居然能和顾君湘和平相处,红豆诧异之余,又借题问道:
“你最近不太对劲啊,怎么突然跟时总走那么近了?”
听到红豆的暗示,苏酥心里一咯噔,紧张的她手一抖,烫了七上八下一共十五秒的毛肚差一点就掉了,红豆眼疾手快的端着盘子接了过去,意味深长的说:
“哟,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