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不由反问:“叶公子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
曾子才却是回答:“他啊,曾跟着皇子们读过几年的书,在范大人那边倒也算相熟。”
苏烟了然,他竟是与蛊师学过一阵子的?
她有些想笑,难怪当初知道延缓蛊虫之法。
那若发现她悄悄为他下的蛊虫也应该不难。
既然发现了,又为何不躲?
就那么硬生生受着?
虽然那蛊是假的,但疼却是真的,能那般咬牙坚持,也属实不易。
坚持?
苏烟又觉着不对,叶泫这样一个成西府小公子,又那样外放的性子,应该受不了什么苦,怎么能那般能忍?
心底微微发凉,苏烟知道又是她那多疑的性子作祟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这几年来,苏烟已然能很好得将自己的情绪藏好了。
她轻笑着,上了妆容的面色有些苍白,多了些病弱之感:“叶公子这般广闻博记,连蛊学都能了解这般多,倒是让我有些自愧不如了。”
叶泫盯着她半晌,过会儿才被曾子才的声音拉回思绪。
只听曾子才咋咋呼呼道:“看我和叶泫也是思虑不周,圣女昨晚伤重至此,到了平州还有得忙,此时正是要好好歇息的时候!那圣女先歇着,我和叶泫就先不叨扰了。”
说罢,差使着外面的人拉开两匹马,只待马车停下就可以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