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人都奉行食不言寝不语,所以一顿早餐用下来,两人都是安安静静的。
等到将肚子填饱,两人才转战书房。
“郡主,关于卫明许的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朱凯旋盯着安乐,他想要知道安乐对卫明许的处置意见是什么?
总不能只是简简单单揍他一顿,便放虎归山吧!
他看着这小丫头,可不像是就这么轻松,就饶过卫明许的样子。
“既然他想打不该打的主意,那就让他别做男人了吧!”
安乐倚靠在大衣扶手之上,坐没坐相的样子,让朱凯旋微微皱了皱眉头。
只是,她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他微皱起来的眉头快速松开。
做不成男人!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朱凯旋盯着安乐,他清河郡王府的当家主母就该有这样雷厉风行的手段。
“郡主放心,一切都会如您所愿,而且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到我们的身上来。”
毕竟,废了一国大皇子的身子,这件事影响,可是不小。
不过,他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也不是头一回了,他一定会做的妥妥当当,不留下任何把柄。
安乐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那就麻烦朱伯了,这件事,本郡主就全权交托给你处理了。”
仪态懒散,看上去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孩子。
可是她口中的话,对于卫明许而言,却是这天下最残忍的事情了。
毕竟他的身子一旦真的废了,便注定他与皇位无缘。
生在皇家,他已经将其他的兄弟得罪了个干净,若是他不能成功登上皇位,他最后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仅仅是他自己,他的母亲,他的外祖一家,他所有的附庸,都会因他的失败,而受到牵连,最后不得善终。
只是如今,卫明许还不知道安乐的打算,他命人将喜鹊绑了起来,打个半死,送到了郡主府外。
“当日是这贱婢冒犯了郡主,让郡主险些落入险境,万死都不足以赎她身上的罪。”
未明许倒是打扮的风流倜傥,一身纤尘不染,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皇族尊贵。
与之相反的,则是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匍匐在地的喜鹊。
那一日见喜鹊,虽说容貌生的平凡,又隐于人群之中,悄无声息,不入人眼,到底还有几分遇事不乱的气场在身上。
如今,再一次见到她。
她依旧穿着那一日的衣服,却再也不复那一日的干净整洁。
衣衫褴褛,血渍斑驳。
甚至,透过残破的衣衫,隐隐可以窥见,那和世家贵女截然不同的小麦色肌肤。
不是世家贵女们精心养育出来的白皙娇嫩,而是饱经风霜,历经磨难的粗糙。
安乐只是看了一眼,便撇过头去。
众人皆以为她是不忍心,却不知,安乐只是觉得恶心。
她怎么会不忍心呢?
她又不是圣母,即便喜鹊是奉命行事,到底也是为恶人鹰犬。
做为受害人,安乐对她,可不会有分毫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