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佳节所代表的文化传承变淡了,更多的是生意人的狂欢以及生活的点缀。
中秋就这么过去了,秋雨停下了,秋高气爽这一词仿佛吹在了脸上。
一切回到了原来的轨迹,黄縢酒馆营业的时间也是;秋大龙沽早酒的弧度也是;麦红酥揉面团的力度也是;余秦收拾桌子的速度也是,至于徐大胜?酒量也是,所以今天的他应该还是赶不上早饭。
吃完早饭,余秦如同往常一样往好哥们平哥儿那里跑,在他那里余秦总能学到一些生僻的知识,听说一些奇怪的见闻,对余秦来说采购只是顺带的,和好朋友聊天才是主要的,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是余秦问问题李平解答。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用文字描写也不需要长篇大论,余秦和李平的会晤要结束了,虽然在会晤的时候余秦还得帮李平接待客人。
照例,在快要离开文玩店的时候余秦把采购清单掏了出来,然后等李平把东西找齐,然后就准备回黄縢酒馆了,这个流程一般在十点左右就完成了,今天也不例外。
黄縢酒馆的营业范围一般都是在早晚两顿,按理来说中午也是有很大的客流量的,有人问过为什么黄縢酒馆早上九点多就歇业了,秋大龙是这样回答的:
“过了九点还吃什么早饭,至于中午不营业,我中午不到一点就得睡觉,影响我睡觉了就没有营业的必要了。”
不过也是,黄縢酒馆自从开业以来就不像是想挣钱的酒馆,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小娃娃这种简单的配置,更像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开。
事实也差不了多少,无非是让余秦有一个稳定的成长环境,稳定的童年有时候比沉渊之礼还显得重要,所以秋大龙将爱好与之结合,便开了这间酒馆。
五年多了,余秦也沉渊了,秋大龙觉得该做出一些改变了,不过沉渊还得两年,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一二三来,还是等过两年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秋大龙变得这么懒散了,也许这才是他的天性。
“秋叔,我回来了!”沉渊之后的余秦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活力。
不过秋大龙倒是没有和往日一样躺在躺椅上看那本破旧古籍,
余秦倒是偷偷看过那本书,在他的眼里那本书上什么也没有,就是几张破旧的昏黄纸张上勾勒一些无规则的线条,就像是傍晚太阳落下,但还有一点余晖的天空一样,
颜色很漂亮,但也有种黑夜降至的惶恐,自那次之后余秦再也没有去看过那本书了,有偷看的功夫还不如去旁边和林爷爷聊天,还可以顺便吃点牛敢叔叔做的糖果。
现在的秋大龙坐在大堂的一张桌子上,对面坐着一个人正在大口吃着红酥,是酒量很糟徐大胜,不过他的解释是单纯不想早起。
秋大龙侧过头对着余秦点了点头,徐大胜嘴里叼着一块饼也侧过头:“小余秦回来了啊,秋哥你也真是的,当初我沉渊之后家里都不让我干活,每天好吃好喝的,可怜的小余秦还要干活。”徐大胜抹了抹嘴角吃饼流出的泪水。
“比不上你这种高门大户,咱们老百姓沉渊了多多少少也得干点活。”秋大龙往后一靠鼻孔对着徐大胜卑微的说。
余秦眼神惊恐的看着徐大胜:“大胜哥你这话一说不影响我在秋叔这拿工资嘛,每天抹抹桌子买点东西就能月薪三千,这好工作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