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应该不是复读就是高中毕业进了社会。不知道为何,郝佳佳有一种很酸的感觉,温老师居然也会为对方这么细致的着想,尤其可能跟对方分手了不止一年了。
她一边洗脸一边还是忍不住问温时彦:“她好看么?”
温时彦做着早饭,听她这么问,微微顿了顿手,然后回答到:“比我好看一点点。”
哦,这怎么比,女孩子跟男人比相貌?温老师又不是长得男生女相的样子,郝佳佳有些不知如何比,但是又不敢多问,匆匆忙忙洗了脸,又去仔细的画了淡妆,用尽前二十几年的功力,竭力画了一个自认为小心机的自然妆。
温时彦此时已经将林林总总的早餐放好了,今天的早餐比以往都丰富。
他一抬头看到了郝佳佳的心机妆,破天荒的夸了一句:“不错,很好看!”
哇,受宠若惊的郝佳佳忍不住嘴巴咧到耳朵,她伸手咧一块鸡蛋饼,被温时彦一筷子打掉。
“手上还有粉,去洗掉吃。”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饭,温时彦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一边还时不时的替郝佳佳把牛奶满上。
两人吃完饭已经八点半,温时彦看了看手表,站起来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
“今天开的路程可能有点远呀,你要不要跟公司请个假?”他问。
“不要紧,温老师,公司欠我三百六十五天的假!”
温时彦笑了笑,两人出门时,郝佳佳细心的发现,温时彦今天还煲了莲藕排骨汤用小保温罐带着。
酸了!她都没有喝过温老师亲手做的莲藕排骨汤!
她顿时心情就变得不美丽了!并且频频看向温时彦手里的保温罐。
“回来喝,我还留了在锅里。”温时彦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打着方向盘,他今天似乎不大爱说话,总是在思考的样子。
进了蛋糕店,郝佳佳总算看到了蛋糕全貌,那是个巧克力浇灌的蛋糕,上面用五彩巧克力豆撒了一圈还蛮有童趣的,蛋糕样式有点老气,上面写着小俊生日快乐!
小俊?这白月光的名字还有点英气!
郝佳佳跟在他后面也不敢说话,她看见温时彦亲手在仔细打包着蛋糕,他眼神柔软极了!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拿着手机在放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温时彦打包好蛋糕,瞪了郝佳佳一眼。
为了衬托悲情一刻,郝佳佳举着手,用手机给温老师放了一首BGM悬溺。
“温老师,悬溺一响,纯爱登场,是不是有气氛多了!”郝佳佳想帮他提着蛋糕,温时彦淡淡看了郝佳佳一眼,侧身让了过去,自己提着蛋糕上了车。
“停止你乱七八糟的想象!”温时彦伸手弹了一下满脸同情的郝佳佳的脑门。
“哦,温老师,到地方我要跟对方说什么?要主动打招呼么,要友好的态度,还是冷漠的,还是挑衅嚣张的?”郝佳佳坐在副驾上,已经开始酝酿感情。
温时彦看她又没有系安全带,弯腰替她系上安全带。
“不需要,我们陪陪他就好了!”温时彦似乎不大想说话,打着方向盘,一路朝着高速公路开去。
居然还是个远途?
一路太漫长,温时彦不声不吭的,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中,郝佳佳有些不知道怎么开解他,憋了又憋,无奈词汇太少,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
她叹了一声又一声。
温时彦淡淡撇了她一眼,郝佳佳用一种我懂的表情,伸手拍了拍温时彦的肩膀。
想了想,又握拳作出给你力量的动作。
“神经病!”温时彦终于打破了沉痛的表情,忍不住骂了她一句。
太好了,温老师还是适合这种斜睨人间,挥斥方遒的刁刁样子,郝佳佳终于放下心来,这一放松,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好长又好奇怪的梦。
梦里她正在大声训斥一个面目模糊的不停哭泣的小女生:“你怕什么,他们欺负你,你就要回击,总是躲避,她们就会越来越凶,越来越变本加厉,你要回击啊!你这样算什么?”
“不要退啊 ,明天我就陪你去!他们怎么欺负你的,我们就还回去!”
镜头一换,无数的黑色大手铺天盖地的压过来,有的手里还有尖利的刀片,一片片朝她割过来。
万鹿,万鹿,万鹿,你逃不掉的!
你以为你能抗争的了?
去你妈的!她努力挣扎,伸手挣扎啪一下,又响又利落的打掉其中一个像自己袭来的黑手,一下子惊醒了。
她惊魂未定的睁开眼,眼前哪里有铺天盖地的黑手,只有怒视着自己,脸颊上一个大大红色巴掌印的温老师。
温时彦青筋直冒还没有开口,突然郝佳佳扁了扁嘴,哇一声大哭着把他抱住了。
“温老师,他们都在欺负我,太可怕了!”她哭着把温时彦抱得紧紧的,温时彦身体僵直,上一刻还怒气满满的,下一刻,举着的手轻柔的落了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郝佳佳。
“你多大年纪了!做梦醒了还会哭?”他啼笑皆非,往年这条去探望的路,都是充满哀思的,今年多了个郝佳佳,神经病一样的举动,反而冲淡了不少心中的苦涩疼痛。
“温老师,我不管,我是陪你出来的,你有义务安慰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悲伤一波波的袭来,郝佳佳居然哭得停不下来。
做噩梦骂骂咧咧的醒来,不开心就扇了他一记嘴巴,居然还抢先一步哭得稀里哗啦,道理何在?
将车草率停在荒郊路边的温时彦笑着骂了一句神经病,最终还是温柔的抱住了郝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