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鱼对视一眼,王宇推开门,就看见正坐在老板座上喝茶的梁怀生,一头墨色长发松松的扎在脑后。
沙发上高军脸色煞白的蜷缩在沙发一角,身上只有一条灰蓝色的四角裤,脸上还依稀能看出泪痕和没擦干净的鼻涕,见到王宇和见到亲爹一样高兴,连滚带爬的从沙发上起来就给他抱住了。
王宇有些嫌恶的推开他,“啧,老子不好这口……”
高军差点又哭了,指着梁怀生,“他……他……”
梁怀生十分无所谓的呷了口茶,“我是他舅舅。”
高军本来是想找王宇告状的。
凌晨,是他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就蹿出个男人,一句话不说,直接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从窗户扔了出去。
虽说这男人是把自己接住了,但也太吓人了。
而且不等高军反应过来,就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喘口气的功夫,人就到了这小店里。
高军几次试图和梁怀生搭话,可惜梁怀生都好像看不见他一样,自顾自的泡茶品茶。
高军终于崩溃了,以为自己是被绑架了。
对方这伸手让他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落在了背后大老板的手里。
没想到正哭呢,就看见门口王宇进来了。
梁怀生抬了抬眼皮,看见王宇,勾了勾嘴角。
“我才几天没跟着你,出了这么大的事…”
水鱼朝着梁怀生行了一礼,把怨气鬼的事情简单说了。
梁怀生手上泡茶的动作没停,面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王宇接过茶喝了一口,“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高军家里?”
梁怀生放下手里的茶壶,看向除了王宇和水鱼的其他三人,抬手打了个手诀。
这才缓缓开口,“你是不是给人画了符?”
王宇想起了姜天水,点头说道,“画给了一个老头…”
梁怀生挑了挑眉,“这老头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把符纸用了…”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梁怀生摇头,“他说以为这符纸不能用,随手烧的…”
“烧的?不是贴了才有用吗?”
梁怀生唇角勾了勾,“其实都行…”
主要是王宇有个符奴,没那么多讲究。
王宇有些尴尬,但似乎也能够理解为什么对方会随手把符烧了,毕竟他第一次见到梁姥姥画的符也是这么想的。
可王宇不知道的是,他和梁姥姥画的符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梁姥姥的符是真的能用,而他画的符,是苏摩灸一边哭一边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