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秋吸吸鼻子,“没有觉得你骗我,我只是心里难受。”说着眼泪流下来了。
“哎哎,你说你这小丫头哭啥呀?你这一哭可让我咋整?这都是安排好的,你就别难过了。”
老太太是按照这的规矩,要么当天发送要么停灵3到7天,但是现在天气热一般都是停三天。
这几天季秋秋,尽到了一个当晚辈应有的责任,无论是哭灵守灵还是作为晚辈回礼,都一丝不苟的完成。
村里人都背后夸赞,老两口子没有白疼这丫头。不过还是有一点让人恶心的事发生。
老太太是凌晨死的,当天下午的时候,一个自称是老太太远房表亲的老太太,带着一个30多岁的邋遢男人来。
来了,先在院子里说的灵堂一顿哭嚎,然后进了屋子看到老头,直接上前说话。
“姐夫,我是郑来弟啊!你还记得我吗?”
老头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不是他冷淡谁,而是这两天老头就有些蔫蔫儿的。
老太太也不管老头的冷淡,接着又开口说。“你记得就好,你说我这姐姐一没就剩你一个孤寡老头。将来可怎么办呢?都是我的姐姐,也是可怜人。
没个一儿半女的过两天出殡,连个扛灵头翻的人都没有。那谁让我俩多少挂点亲呢?
姐夫,你看这是我大孙子,长得一表人才憨厚老实。你看你也没个后,过两天我姐姐出殡。
这要办的不周全,你们多没面子,我姐姐在地下不好过,不如你就把我这孙子认成干孙子。
给你俩扛灵头翻,将来你这些东西也有个继承人。”
当时屋里的人听到都震惊的不得了,这算计都打到脸上了。她咋腆着这么大的脸说出这个话。
老头可能也是被这花给镇住了,脸都黑下来了,然后大手往炕桌上一拍。
“郑来弟,你要是来看望我老伴恐怕最后一程我不拦着,但是你要是打算继承绝户,告诉你,你那是在做白日梦。
如果赵寅德在,你那是做白日梦。柱子,你带人把这两个东西给我赶出去。”
两人被村里的人推推桑桑的撵了出去。
第二天晚上,老爷子把村长和姥姥姥爷,一些村里辈分高的都叫到一起,当然也包括季秋秋。
看人都到了,村长赶紧说。“叔,您节哀,您看您让叫的人都到了,有啥话你就吩咐就行了。都是一个村的,别客气。”
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大伙,慢悠悠的把烟袋装满点着吸了一口。这是自从老太太出事,季秋秋第一次看老爷子抽烟。
“哎,这几年都是秋秋这丫头,陪着我们这老两口子。
我想说的就是等我也走了,我家这几间房和那些地就都给这丫头。其余的零七八碎的东西。这几年我已经陆陆续续都给她。
今天过来就是让你们做个见证。”